云墨良看着两个女人为晚膳忙碌却不让自己插手,觉得有些不适应,几次去厨房都被她们赶了出来,不过看到俩人相处融洽,他还是很开心的,于是看就着下酒菜便多喝了两杯。
等他迷迷糊糊中醒来,觉得身子有些酸痛,刚还要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抬眼望去,两个女子坐在床榻上看着他,不由得身子一哆嗦。
“这是怎么了?”他不由得嗓音发颤。
薛锦茵看着面前这个自己致死都在深爱的男子,甚至愿意为了他跳入忘川河等待千年,不由得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何我今日提起瑾瑜的时候,你那么惊慌失措?我问你理由你也不肯说,要不是锦瑟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歹毒之人?
“歹毒,这话从何说起?是瑾瑜在你入土的第二日就来纠缠于我,说她爱慕我已久,我怒斥了她之后,她觉得羞愧难当,所以就投河自尽了。”云墨良说话的同时眼睛直直的看着薛锦茵眼中没有一丝躲闪。
薛锦茵冷哼一声,“你要是说安瑾瑜第二日是来质问你为何在我刚入土就成亲我还尚且可以相信,说她爱慕你,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她在努力压抑着怒气,想着那个可怜的好友还在忘川河里,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再说我和锦瑟是在你死前一个月前认识的,我在山上躲雨的时候无意看到她在洞中换衣服,她在知道我当时已经有妻室的情况下说了要终身不嫁,后来你病逝我才想要为她负责的。”云墨良耐心的解释道。
薛锦茵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做错事不思悔改,还是依旧的谎话连篇。
她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赫然一枚精巧的银戒指,“那这个你如何解释?”
“这个........你是从哪里找到的?我早已经不知道丢弃在哪里了?”云墨良看似表情平稳,可还是有些磕巴。
薛锦茵顿时湿润了双眼,她厉声道:“刚才和锦绣在一起交谈的时候才知晓,我的父亲是在我入土的当晚上吊自尽,我跑回家里的密室看到了血迹和这枚戒指我就知道了一切,是你杀死了我的父亲,就是为了密道中的银子,你真是好恨的心呀。”
“我没有!”云墨良大声辩解。
锦绣这时也走了过来,“姐姐还问我见过一个上面有双龙戏珠的玉佩没有说是她母亲的遗物,然后送给了你,那不就是我父母一起采药时不小心坠落山崖时候的身边之物吗?当时我们还说肯定是凶手留下的,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云墨良看着两人,知道再也抵赖不过,于是仰天大笑,“好吧,可以告诉你们两个蠢女人,薛锦茵你的父亲真是冥顽不灵,我跟他说可以给他养老送终,让他把家里的银子都给我保管,他却骂我,既然让他知道了我的野心,所以只能杀人灭口了。
“第二日,那个安瑾瑜竟然说她要报官,让仵作验尸,所以我也只能让她成为落水鬼了,至于奚锦瑟,那日在林中遇到的确是我在洞口看到你换衣服故意进去的,因为你的父亲挖到万年人参的事情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只是让他们给了我说去卖个好价钱,没想到两个老东西对我破口大骂,于是只能把他们推到了山崖之下。”
奚锦瑟泪如泉涌的刚要怒喝,却看到薛锦茵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匕首,狠狠的插进了云墨良的胸膛。
“姐姐........”
薛锦茵转头看了一眼奚锦瑟,“妹妹,好好活着,我陪着这个恶魔一起下地狱。”
说完,她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只是在心里对安瑾瑜说着一遍遍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