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芹飞奔着往山下跑去,愤怒使柳一芹全身紧绷硬的像块石头;脚下步伐也乱了,两脚互相打着结摔倒在地。
柳一芹爬起来继续跑,扑通又摔倒在地。
柳一芹站起身望了望山上,又往山上走去;在一颗15米高的桑树面前停下了脚步。柳一芹还吃过这树上的桑葚哩
此时柳一芹朝着树干用力挥打,边打边哭;桑葚悉悉索索掉的满地都是,柳一芹头上还趴着一些被她从桑树上震下来的蚕宝宝
这蚕宝宝,大大的脑袋,弓起胖胖的身躯,害怕的朝着发丝深出钻去。
这些蚕宝宝刚钻进柳一芹发丝深处,觉得终于安全了。挺了挺胖胖的身躯,倒头就睡。
柳一芹坐在地上背靠桑树,痛苦的揪着头发,那些蚕宝宝遭了殃。啪唧啪唧、呜呼哀哉,蚕宝宝被捏的粉碎
捏死了蚕宝宝,柳一芹又朝山下走去。平时最快半个小时就能下山的路程,柳一芹这次走了将近2个钟头才进了村。
柳一芹走到刘允床边停了下来,拿着双枪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呼吸急促。
刘允听到动静,坐起身,叹口气,隔着床幔说道:“刘家村交给恁”。“俺放心”。
柳一芹咬着牙道:“恁跟其他地主劣绅,败类保长木什么两样,杀就杀了”。
刘允闭着眼回道:“为了恁那五百兄弟报仇”,“恁开枪打死俺吧”!
柳一芹声嘶力竭的吼道:“为啥要杀他们,为啥”!“恁答应了俺,恁说要分他们粮食的”。
“他们也只是无地可种,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恁为啥要赶尽杀绝“。啊~~
刘允叹口气回道:“俺也木办法呀,是王县长逼俺这么做的”。“若是不照做,恁知道得罪县长的后果吗”?
正月这孩子在虎头寨听到他们绑架了县长……而正月又不小心说出咱家有一大群土匪帮着收割麦子。所以……俺若不照王县长说的做,咱刘家村就是跟土匪一窝的。咱刘家村全村一个都活不了啊
刘允一口气讲完事情前后经过。刘允难受的抹起眼泪。
刘允又补充道:“正月这孩子出息了”。去了县里,现在是护路队队长了”。“官职比俺还高了”
刘允苦笑一声。“以后俺见了,都要叫一声长官好啊”~
柳一芹听完渐渐的放下了枪,她终于明白刘正月为何急匆匆离开虎头寨。这一切都是刘正月搞的鬼
柳一芹说道:“恁也早知道刘正月会杀他们,恁为何不通知俺”。“若是俺知道的话,那500多兄弟就不用死了”。
刘允摇摇头:“通知恁,放跑了那500多土匪”。“可咱村就遭了殃啊”。“县长大人的怒火不是这小小的村子能承受的”。
“再说了即使县长大人既往不咎,恁觉得那500多土匪事后能放过咱村吗”?“如果是恁,恁又能咋做”?
柳一芹心乱如麻,如果她是刘允,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柳一芹将双枪插回腰间转身准备走
刘允喊道:“一芹恁去哪里”?
柳一芹回道:“离开这里”
刘允回道:“是要去杀正月”?“那孩子虽然做错了,可请恁看在俺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柳一芹冷笑一声:“最可怕的人是恁”。“最可悲的人也是恁”。
柳一芹从马厩牵出马儿,又走回刘允门口喊道:“伏月在俺家绑着,恁记得派人去救他”。
柳一芹牵着马儿出了刘家村,翻身上马,回身朝刘家村看去,黑暗中站着一个人
两人互相注视着,柳一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柳一芹一甩马鞭,驾~柳一芹朝着淅川县赶去。
黑暗中的人是刘允,他不自觉的朝着柳一芹挥挥手告别
刘允咬着牙站在黑暗中,思虑良久。紧跟着出了村往山上走去。
两个时辰后,刘允房间响起几声枪响。
因为天黑,视线不好,柳一芹也是放慢了速度。
柳一芹骑在马上,远远的听见前方有人在争吵。柳一芹拍马赶上。柳一芹喝道:“大哥,咱是逃难的,恁咋还背着花板床啊”。
陈令祖吭哧吭哧背着花板床也不答话
柳一芹下马埋怨长毛道:“大哥不懂事,恁也不懂事,不知道劝劝他”?
长毛委屈道:“大姐,恁是不知道呀”。“这陈大哥倔球的很;无论俺咋说,他非得要背着这床不行”!
长毛也是被陈令祖的倔脾气给气到了,随口说了句:“恁们陈家人个个都是倔驴”!“不听劝,吃亏在眼前”。
陈令祖停下脚步,看着长毛一言不发。
柳一芹一脚踹开长毛,横了长毛一眼。长毛也自知说错了话,低着头走到一边不敢看柳一芹
柳一芹伸手帮陈令祖抬着花板床
陈令祖说道:“不用恁帮忙,恁给长毛先走”。
柳一芹想了想回道:“大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陈令祖停下脚步放下床,问道:“什么意思”?
柳一芹苦笑一声并不回话
陈令祖急道:“咋回事”?“说清楚”。
柳一芹故意说道:“陈大哥,白着急”。“即使刘允派人来抓咱,俺也能保护好恁”。
陈令祖急道:“咋回事”!“长毛跟俺说,是刘允同意让咱去县城照顾继昌的呀”。“咋又要杀咱”?
柳一芹平静道:“长毛骗恁的,咱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刘允抓到咱就木命了”。
陈令祖大叫一声:“那咱趁刘允木发现,快回去吧”
柳一芹哭笑不得,她是又气,又觉得陈令祖真是单纯的可爱
柳一芹回道:“大哥唉~回不去了,刘允已经知道了”。“俺抢了他的马才跑出来的”。“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他们就该追上来了”。
陈令祖顿时面如死灰,恨恨的盯着长毛吼道:“长毛恁敢骗俺,恁个鳖孙哩”。“咱们刚安定下来,这又要…
陈令祖并不觉得刘允是坏人,他反而觉得刘允是一个大大的善人。每天给穷人施粥,每天都往村里救人。如果说刘允是十恶不赦之人,那这世上就木有好人了。但是如果让他在柳一芹跟刘允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还是会选择跟着柳一芹。因为柳一芹是继昌的母亲,是自己的弟媳,他们才是一家人。他始终认为一家人就要在一起;再苦、再累也要在一起。
陈令祖抱怨了一通,无奈的接受了事实。问道:“咱去哪里”?
柳一芹回道:“去县城接了继昌,至于去哪里俺自有打算”。
“大哥,咱将这张床先埋起来,等日后安定下来,咱再来取”。
陈令祖抚摸着床沿说道:“一芹”,“这张床的木材取自于父亲自小栽下的一棵“柏树”,象征着“长命百岁”。而雕花的花板则是选用的一颗上百年的枣树。象征着“枣生贵子”。“这是父亲送给恁们的婚床呀”。
柳一芹跟陈令文结婚的那天晚上,被当时白云山的大当家的给迷晕了。第二天他们二人就离开了家追随大当家去了。今天她才知道这张床的来历。
陈令祖伤心的说道:“家没了,父亲、弟弟又尸骨无存”。“这张床是俺唯一的念想”
柳一芹用手掌轻轻的抚在床面上,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花板床。“令文”~
柳一芹、陈令祖二人伤心了好一阵。
“再不走刘允就要追来了”。长毛硬着头皮提醒二人
柳一芹听到长毛提醒,知道不能在耽搁下去了,擦干眼泪说道:“大哥,去接继昌要紧”;“这床先埋了,等咱安定下来一定回来取”。
陈令祖红着眼眶朝柳一芹点点头
柳一芹唤长毛一起帮忙将床埋掉
柳一芹见长毛从包袱里拿出油布,笑笑:“恁有心了”。
长毛挠挠头说道:“俺本想拿着油布做些油伞卖了换钱的”。“恁不知道,刘允那家伙不知道把值钱玩意放哪里去了”;“俺翻遍了他家,只找到这些油布”。
柳一芹回道:天要亮了,抓紧时间吧。
陈令祖接过油布,小心翼翼的将床包裹好,三人挖坑埋了花板床,做好记号等以后来取。
三人到了淅川县城,拿出身份证交给盘查人员。今天好巧不巧“燕子哥”没有守城。陈令祖跟他的燕子哥错过了见面;“燕子哥”这会正在县长办公室跟刘正月办理交接手续呢。
三人经过盘查便进了城。
柳一芹他们三人的身份证都是在刘家村重新办理的。
他们三人已经是通缉犯了。柳一芹化名“柳念文”,男25岁。长毛用的真名“李毛蛋”,柳一芹也是今天才知道长毛本名是叫“李毛蛋”
陈令祖化名“陈有佳”。
三人走在城里,柳一芹笑道:“毛蛋,恁去将马卖了,买个牛车”。
长毛不搭理柳一芹,自顾自的往前走。
柳一芹又加大声音喊道:“毛蛋”
长毛这才反应过来柳一芹在叫自己
长毛嘿嘿笑道:“大姐,俺都忘了俺叫“毛蛋”了”。
柳一芹故意拉高音调说道:“毛蛋”~“卖马去。俺们去学校接继昌”。“俺们在校门口等恁”。
长毛呵呵笑道:“毛蛋遵命”
长毛牵着马儿在集市上寻找买家去了
柳一芹、陈令祖二人往学校走去。
俩人远远的看见学校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柳一芹、陈令祖互相看了看,眼中尽是担忧。俩人不约而同快速跑向人群。
陈令祖在人群中奋力往前挤,惹得一个中年汉子咒骂:“艹几把蛋,挤个几把毛”。
陈令祖也不理会其他人在身后拳打脚踢,他缩着脖子,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陈令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去。
隔着栅栏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女老师斥道:“木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后面排队去”。
陈令祖伸手抓住女老师说道:“俺是陈继昌大伯,俺来接他的”。
女老师拍打着陈令祖,哇哇大叫道:“撒手,撒手”~“不然俺叫警察了”。
陈令祖这才注意到自己情急之下抓着女老师胸口了。
陈令祖尴尬的松了手,女老师往后跳了三丈远,怒目而视,陈令祖红着脸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老师对陈令祖说道:“我是继昌的美术老师”,我叫“王萍”。
陈令祖听到王萍的名字反应了过来,曾经陈令武带回家的女孩子也叫王萍
陈令祖直勾勾的看着王萍,看的王萍不好意思起来。(陈令祖可是大高个,浓眉大眼的美男子)
陈令祖发现眼前这女老师并不是那个叫王萍的女孩子,她们只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
陈令祖叹口气说道:“俺是继昌的大伯,俺来接他”
陈令祖刚刚看着自己还是满脸期待的表情,这会怎么又显得很失落一样。
王萍奇怪道:“咱们认识”?
陈令祖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恁的名字跟俺弟媳…呃…熟人一样的名字”。
王萍奇怪的看着陈令祖
陈令祖挠挠头提醒道:“老师,俺是来接继昌的”。
王萍也是尴尬的搓搓手回道:“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领继昌出来”。
不一会,王萍领着两个孩子出来了
一个是陈继昌,一个是刘绍业。
王萍红着脸说道:“令祖”,“恁将这俩孩子一并带回家吧”!
陈令祖没在意王老师此时的异样,也没注意王老师对自己的称呼。
王萍之所以对陈令祖这么上心,全拜继昌所赐。
陈继昌在学校里经常受人欺负,骂他是土地里挖出来的。因为他无父无母。陈继昌在学校被人欺负,变得沉默寡言,整天低着头不说话。王老师注意到陈继昌的变化,经常安抚陈继昌,给陈继昌讲童话故事,关心陈继昌;久而久之陈继昌会跟自己的老师说一些关于自己大伯的事情。他说陈令祖就是自己的父亲,陈令祖是天底下最疼他的人了。
今天听到有人大叫是陈继昌的大伯,王萍便注意到了。一看这陈令祖一表人才,干干净净的。霎时就被陈令祖迷了眼
陈令祖眼眶泛红:“娃儿瘦了”。
陈继昌高兴的喊道:“大伯,大伯”。
王萍干咳两声吸引陈令祖的注意,挽了挽秀发说道:“你将这俩孩子都带回去吧”。
陈令祖这才注意到王萍身边的刘绍业
陈令祖愣了愣,他可是逃命的。这带着刘绍业算咋回事?当人质?
陈令祖正为难之际,刘绍业昂着脑袋说道:“俺不跟他走,俺要等俺端月大伯”。
陈令祖听到刘绍业如此一说。面上一喜:“那好,俺先带继昌走”。
王萍心道:“这人咋奇奇怪怪的,在高兴什么呢”?“不过他笑起来真怪好看的,学校里的男老师一个都比不上他”。
王萍笑道:“那行,你先将继昌接回去吧”。“你再通知绍业大伯来接。
王萍带着陈继昌绕过栅栏,随后跟把守在校门口的警察交代两句,王萍便带着陈继昌出了校门
陈令祖一把抱起陈继昌,宠溺的亲着陈继昌小脸蛋
王萍眼睛闪烁着小星星一眨不眨的看着陈令祖
陈令祖抱着陈继昌就走,王萍原地气的直跺脚:“这人咋回事,谢谢都不说一个”。“我要不要追上去,追不追”?
王萍站在原地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是女生唉,是老师唉~追出去多没面子…
陈令祖可顾不得王萍在想什么,抱着陈继昌穿过人群跟柳一芹汇合。
柳一芹眼睛红红的望着继昌:“继昌”!
陈继昌陌生的看着眼前这邋里邋遢的男人,头上沾满了绿色的液体,头发都拧成一坨一坨的。头上还有白色的昆虫尸体。
陈继昌别过头去,不搭理柳一芹
陈令祖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这是恁妈”…柳一芹赶忙接口道:“俺是恁柳叔叔,恁不认识了”?
陈继昌回过头又看了看柳一芹,努力在记忆中翻找柳叔叔的画面
柳一芹柔声提醒道:木马、木剑,柳一芹又比划了几招剑法
陈继昌看着滑稽的柳一芹,捂着脸呵呵笑着
柳一芹见陈继昌笑了,更加卖力的表演着剑法
陈令祖不忍柳一芹如此,朝陈继昌怒喝:“这是恁妈”!
陈继昌被陈令祖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愣了片刻,然后号啕大哭起来
柳一芹生气的说道:“大哥,恁吓着孩子了”。
陈令祖气愤的将陈继昌甩给柳一芹,走到一边
陈继昌在柳一芹怀中哭的更加伤心了,双腿乱蹬,两手在柳一芹脸上,头上胡乱挠着。他气这个陌生人,就是因为这个陌生人导致大伯凶他。陈继昌将柳一芹脸上挠出一道道血痕来
柳一芹忍着脸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痛。柳一芹走到陈令祖面前,将继昌又重新交给陈令祖抱着。
柳一芹背对着陈令祖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陈令祖恼火,一手拎着陈继昌,一手用力打向陈继昌的屁股。打的陈继昌哇哇大哭
陈继昌的哭声引得其他人交头接耳:“这孩子不打不成才”、“就是的,山里的核桃砸着吃”。打的还轻了,要是俺的孩子,俺都是吊在房梁上揍的……
王萍听见哭声,跑过去从陈令祖手中抢过陈继昌一把报在怀里。呵斥道:“怎么回事?怎么能这样打孩子呢”?“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王萍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推,听的陈令祖目瞪口呆
王萍冲过来抢夺陈继昌时,柳一芹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发现自己的枪没有带进城里,正准备从后偷袭王萍时,才明白王萍是陈继昌的老师便作罢。
柳一芹看着陈继昌紧紧的抱住王萍,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长毛赶着牛车走了过来,见一个陌生女人抱着陈继昌,而柳一芹恨恨的盯着这陌生女人,似是要吃她似的。
长毛知道这陌生女人要倒霉了。
柳一芹见长毛赶着牛车站在远处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柳一芹气的直接上手从王萍手上抢过继昌。将继昌放在牛车上;朝长毛吼道:“快走”。
王萍追了上去,伸手想将陈继昌抱下来。柳一芹一把拽住王萍的手,用力一翻。疼的王萍眼泪直掉
陈令祖一看暗道不好,赶忙掰开柳一芹,陈令祖顺势扶住将要摔倒的王萍。陈令祖说道:“这是继昌老师”—“王萍”
柳一芹恶狠狠的盯着王萍
王萍泪眼婆娑,靠在陈令祖怀里,委屈道:“这人是谁”?“这么粗鲁”。
陈令祖不知如何回答王萍
柳一芹瞪着王萍回道:“保镖”。“恁在敢上前,小心俺扭断恁的脖子”。
长毛张着大嘴巴,乐呵呵的看着,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柳一芹眼睛一横,朝着长毛道:“在笑,撕叉恁的脸”。“赶紧赶路”
长毛低着头捂着嘴,拉着牛掉了个头,啪,挥起牛鞭,牛儿吃痛,迈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陈令祖撒开王萍,追着牛车去了。
王萍鼓足勇气喊道:“令祖,俺过几天去刘家村找恁啊”。
陈令祖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陈令祖追上牛车,也跳了上去,生着气又将陈继昌又重新揽在怀中。
柳一芹几人出了城,长毛问道:“大姐,去哪里”?
柳一芹回道:“中牟县”
长毛道:“中!把咱当初埋下的宝贝挖出来,嘿嘿那些东西总该值点钱”。
在柳一芹三人刚出城,刘正月就带着几十人拿着枪急冲冲的跑向学校抓人去了。
刘正月一早得到消息,自己的四哥刘伏月被柳一芹杀了。
他刚办完队长入职手续就带着人马杀向学校。
刘正月冲进学校抓住一名老师便问道:“陈继昌在哪里”?
那老师看着凶神恶煞的刘正月吓得一路话也说不出来。
王萍看到了,拉着刘绍业走上前说道:“我是陈继昌老师”,恁是谁。
刘绍业叫了声“小哒”(小叔)刘正月只当是没有听见,揪着王萍喝问:“陈继昌在哪里”?
刘绍业看着一脸凶相的刘正月,吓得撒开了王老师的手,跑回教师去了。
刘正月也不理会,继续逼问王萍:“陈继昌去了哪里”?
刘正月的下属看着自己的新长官抓着王萍,想上前提醒刘正月“这王萍是…
刘正月不耐烦的打断下属。逼问王萍:“说他们去哪里了”?
王萍刚刚才再柳一芹手上吃鳖,这会又被刘正月大庭广众之下揪着衣领。王萍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刘正月一巴掌打的王萍一个趔趄,骂道:“管球恁是谁,敢放走杀人犯”;“一律按同党处置”。“把这女人给老子关到监狱好好审问”。
刘正月的属下不敢动,倒是跟他从刘家村出来的兄弟上前考住了王萍,押回了监狱。王萍被带走,刘正月这才想起来刘绍业,随即安排几个兄弟将刘绍业送回刘家村。
“老子看你柳一芹带着孩子能飞不成”。刘正月点了几名可靠的手下,在城里四处搜捕。
县长办公室,有人给县长报告:“刘正月抓了他侄女”。“谁劝都不顶用”;“还要按照杀人犯论处”。
“大人,俺这就安排人放了恁侄女”。
王蔚先是震怒,随即阴阴一笑计上心头。正好利用刘正月敲诈刘允一笔钱财。
王蔚朝属下说道:王萍是嫌疑犯怎么能放”?“正月做的好啊,秉公执法,恁们都要好好学习”。
王蔚的手下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王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蔚的手下无趣的退出了办公室,恨恨心想,这刘正月看来很受县长赏识啊,以后看来要巴结巴结刘正月了。
刘正月在城里如无头苍蝇般四处搜查,搞得城里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大家联名向县长举报刘正月,“滥用职权,乱抓好人”。
王蔚迫于压力,对刘正月说道:7天内抓到柳一芹。其他的就由着刘正月胡来。
刘正月在城里搜捕了两天才想起来,询问守城士兵。
最后守城士兵胡乱指向西南方向,刘正月纳闷“柳一芹又回去刘家村了”?“她躲在刘家村附近”?“难道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正月想明白了“柳一芹肯定就在刘家村附近躲藏着”;“老子一定要抓了恁,好好玩弄恁一番”。“顺带祭奠俺四哥”。
刘正月也不耽搁,立马点齐人马出城搜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