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没有专门给学生制定校服，一般都是让学生穿便服。
星期一下午放学，小循拿着玻璃去学校附近的打磨场，今天晚上不用晚自习，他不用着急回学校，只担心这块玻璃能不能制成他想要的模样。
下周周六是余茹的生日，她没跟别人说，因为以往的生日都是一个人，父母经常不在家，她没有别人的祝贺，也没有收到过礼物。
小循开始坐在机器前面，小心翼翼地打磨它，他这时候才知道，他该担心的不是玻璃最终的模样，而是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就把玻璃给弄碎。
星期二，余茹今天穿裙子。早读课下课后，余茹忘了写数学题了，今天第一节就是小赵的课，余茹灵机一动，去找别人借抄，目光转到幻阳的座位，幻阳刚好不在，又将目光转到小循那里，小循刚好在自己的座位上。
余茹走过去，在小循旁边左边的位置坐下，笑着看他。小循头有点烫，看余茹正对着他笑，突然感觉瘆得慌。
“你有什么事吗？”
余茹笑着说：“小循啊，咱们认识有两年了吧？”
小循点点头。
“那能不能把昨天数学老师布置的数学题借我借鉴一下？”
小循松了口气，“原来就为这事。”
“能不能？行不行啊？”
“当然可以，救世济民可是本救世主的任务，稍等一下哈。”
“你中二病又上来了。”
小循低下头在书包拿出作业本，抬起头递给余茹的时候，右鼻孔突然就流鼻血了，左鼻孔没流，他也没注意到。
余茹拿过作业本，看见小循竟然正对着她流鼻血，“啊”！余茹将作业本抱在胸口，两腿夹紧，眼眸里全是不可思议和紧张害怕。
小循看着她，一滴血滴在自己的裤子上，“啊嘞？怎么回事？”小循碰了一下鼻子，看见血之后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赶紧像余茹要纸，余茹身体颤抖着。
“诶，难道说…喂，你别误会，余茹，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小循终于意识到了。“臭流氓！”余茹还是没听进去，“啪”！一巴掌拍在小循左边脸上，在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那一巴掌的响声和余茹的喊声。
……
小循的脸有一个很红的巴掌，是余茹留下的，鼻子已经用纸塞住了，左手也举着，是幻阳教他的止住鼻血的方法。余茹在自己的座位，一边忍俊不禁地笑一边抄小循的作业本。
“好疼啊，我这帅气的脸…哼哼嘤……”小循欲哭无泪地坐着。
幻阳坐在他旁边，“你就知足吧，当时那种情况余茹没杀了你已经不错了。”
两分钟前，小循手捂着脸，鼻血还在流，教室里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和余茹，还有几个人走来凑热闹，半分钟后幻阳回来了事情才搞清楚。
“铃铃铃……”上课预备铃响了，幻阳拍拍小循的背，然后回自己座位去。余茹作业本抄好了，笑着拿还给他，感觉很不好意思。
小赵来上课了，让学生们坐下后，拿出一张箭术比赛的宣传单。
“关于两天后的箭术比赛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你们班主任让我代她说一下，想报名的来找我或者你们班主任，还有今年学校下血本了，不管是女子赛、男子赛还是教师赛，第三名的奖励都是一个四弦木吉他的套装，可以弹的，第二名价值一千多的小提琴套装，比吉他贵一些哈，那么第一名是价值两千多学生平板电脑，除非你会修改不然没办法下载游戏的哈，但是可以看视频，怎么样？是不是很诱惑？”
小循的手一直举着，旁边的人都看着他。
“哟，这么快就有人要报名了，小循，你想参加是吧？好，我先把你签下去哈。”
小循赶紧站起来，椅子都倒了，“我没有，我刚刚流鼻血了，举手只是想止住鼻血而已。”
小赵拿起报名表，跟他说：“我已经写下去了，你老老实实参加吧，加油哦，好了，还有没有其他人想参加的？哦对了，小循，你把手放下吧，举手是没办法止住鼻血的，待会儿手反而会酸。”
小循脸霎时就白了，呆呆地看幻阳，幻阳也呆了一会，然后趴在桌子上笑。
杜贵滨举起手来，“小赵，你刚刚说的那些奖励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那你要是又拿了第一，岂不是要使用我们学生类的电脑？”
“谁说奖品一定要给得奖者使用啊？我可以给我老弟他们用嘛，还有你刚刚第一个问题那么问了，你是不是想参加？”
“好哇。”
小赵在报名表上写下他的名字，“好，不占用课堂时间了，现在你们班男生还有三个名额，女生还有五个，想参加的就来办公室找我或者你们班主任，开始上课…”
……
下午放学后，小循就开始到射箭场练习了，晚上的住校生晚自习已经跟班长请假了。
晚上，小循来的时候，射箭场的位置已经快满了，一些人在休息，一些人在练习。末雪也在，很多人都称赞她是这方面的天才，是学校的小小赵。
末雪这几天才初次触碰到射箭这个领域，但是别人都是三四环的，她一上来就是七八环，有时候还正中靶心，让人特别羡慕。
弩箭灵在场内飞来飞去，它已经决定放弃小循，另找一个靠谱的契约者了。
末雪旁边的人下来休息了，小循趁机上去占了那条箭道，弩箭灵刚好停在那条道上，看着他，小循也望着它，过一会儿就对它熟视无睹了。
“真没想到你也参加了，是为了给余茹准备生日礼物吗？”末雪突然说。
“诶？什么生日礼物？”小循问她。
“诶？你不知道吗？下周周末就是余茹的生日了，听说她之前都没过过生日，所以今年我们宿舍的人想给她过一次生日，记得她最喜欢一把吉他和小提琴了，我想送她一把。”
小循没有再说话，将箭架在弓上，“百步穿杨！”箭离弦向箭靶飞去，没射中靶子反而飞到靶外。
“好烂，还有你中二病又开始犯了。”
弩箭灵也飞过来说：“她说的没错，你的箭术是真的烂。”
小循看着它，“你行你来啊。”
末雪扭头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拉弓的瞄准射出去的时间不过三秒，小循一脸吃惊地看着她，旁边的人也看呆了，那只箭直直地插在靶子中央，弩箭灵飞过去看又飞回来，跟小循说：“是十环，而且正中靶心。”小循默默竖起大拇指。
“厉害了，你这是学了多少年才这么强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是这两天才碰过的，我也不知道说怎么回事，不过总觉得如果这箭是冷的就好了，总觉得那样更称手。”
“冰箭不可能有，但火箭倒可以有。”
“你也是幽默的一批，不说了，赶紧练习吧，后天就要比赛了，你现在这个位置后面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
小循回过头去看，果然有好几个人正着急着上来抢位置，箭都快掰断了。小循转回去，跟末雪一起练习。
小循箭一支一支地射出去，结果都没有射中靶子，弩箭灵实在看不下去了，慢慢地教他。
……
九点多了，小循和末雪还没去洗澡，再射箭场一会儿上去练习，一会儿下来休息，在弩箭灵的教导下，他终于有末雪的一半水平了。
晚自习结束后，幻阳和余茹也来到射箭场，来找小循和末雪。
小循拿出自己箭筒里的最后一支箭，这支过后就该回宿舍了，弩箭灵在对面靶子旁边等看小循的成绩。
小循这次将口拉到最大，手一如既往地放开，箭插在靶子上。弩箭灵飞过来，“不错，恭喜你破纪录了，这次是五环。”小循叹了口气，跑到对面将箭拾好……
小赵越来越堕落了，拥有自己意识来看着自己身体的时间逐渐变少了，特别是晚上，一直都是弩箭王灵在控制她的身体来找弩箭灵，身体像一具空壳似的。
星期三，离箭术比赛只剩下一天，小循中午放学和下午放学都来练习，虽然有弩箭灵在指导他，但是进步也不大，都没有一次正中靶心过。
弩箭灵看着小循的箭一支一支地射在箭靶子的外环上，“看起来好像还是老样子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缺少一个像我一样强大的灵对体。”
“你想多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形成契约的，还有那是作弊的吧？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随便你吧，反正输了也不关我事，反倒是你，想把吉他或小提琴送给那个叫余茹的吧？”
小循没有回答，又射出去一支箭，这次这支不经意的箭竟然在十环上，只稍微偏了一点而已，小循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跑过去看后惊呆在那，弩箭灵也是。
“多多练习，再见。”弩箭灵飞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