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以很快的速度买了个本就精装好的新房,便搬出宿舍,并大喇喇的告诉大家,他们这是要奉子成婚了,看着曾经走过岔路,被情感伤过的梦妮能有这样好的结果,商雪既是欣慰又是惆怅。
商雪变得忙起来,白天陪着梦妮到处去采购家具用品,还要陪她淘购软装饰品,甚至还陪她挑选新娘子的礼服之类的。
晚上也去银河,但变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只要是简岳不出差,银河总是不去的,陪着他去看看电影,逛逛街,或者他们一般朋友凑一起打个牌,喝个酒。
和简岳之间,说不上有进展,但依然天天的浓情蜜意,俨然是大家眼里公认般配的一对。
只是他们自己好像彼此都心照不宣,从来没有互相表白,也没有说过彼此爱不爱对方,对于热恋中的男女这似乎正常,也似乎有些不正常。
终于迎来了梦妮大婚的日子,一帮人都聚在一起,也来了花瑟和简岳的很多其他同事。简岳、钱尧和一帮年轻的男同事坐在新郞席,商雪做为伴娘坐在新娘席。
在司仪的主持下,礼仪完成开席后,有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彬彬有礼的和商雪打招呼:“你好,商雪小姐。”
她冲他礼貌的点点头:“您好。”
男子递上一张名片:“我叫张苇,是简岳的同事,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她往简岳那边看了一眼,发现简岳也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转移了目光。
她接过名片:“好啊,可以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很荣幸!”又似无意的随口问:“他是怎么向你介绍我的?”
张苇笑道:“他说你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
商雪喃喃的,“哦,非常要好的朋友,讲的真好。”
张苇:“酒席结束还很早,能请你再去喝杯咖啡吗?”。
商雪朱唇微启,粲然一笑:“可以啊,那一会结束一起走,说定了。”
张苇忙不迭的说:“好,好。”走回自己的座位。
出了酒店门口,张苇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
她对着简岳笑:“非常要好的朋友,你先走吧,我现在打算和你的同事去喝杯咖啡了。”
张苇对着简岳说:“简岳,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简岳还未开口,商雪就接着说:“不,不,刚才就和我说了,他还有工作要忙,我们走吧,不要影响他,工作最重要。”说着肆无忌惮的挽起张苇的手臂,和简岳招手,“要好的朋友,再见。”
第二天早上,旅店才板娘敲门把她叫醒了。“商雪,你赶紧起来吧,楼下,那个男的已经木头一样坐了有三个小时。”
她愕然,“什么男人?找我的?”
老板娘看着她半昏不醒的样子,“你怎么喝这么多啊,多伤身体?”
她有些难为情的笑笑:“我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咖啡回来睡不着,然后就跑到你厨房,从你的厨柜里取了你的杨梅酒喝了一些,谁知道喝着怪甜的,后劲这么大啊。”
老板娘溺爱的看着她:“这还怪起我酒的不是了,你呀。一个女孩子以后在外面可要少喝,知道吧。”
她冲着老板娘甜甜的一笑:“收到,姐姐。”
她简单洗漱一下,随便套了条蓝色的牛仔裤和米黄色的加绒卫衣,头发随意的挽了个髻,踢踏着棉拖就下了楼。
看到简岳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没有刮的胡子一夜间长出青青的茬,显得有些憔悴。
她装作没心没肺的冲他微笑:“哟,要好的朋友,您怎么屈尊来此了?”
他盯着她看,一脸严峻的神色,“你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为什么,忙着聊天,没空接呗。”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咬了咬齿,克制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聊什么这么开心,连接个电话都没时间。你是昨晚回这里的还是今天早上?”
她别过着头,看着门外,那根电线杆,那个夜晚他初吻她的情景突然冒出了脑海,她的心像被刚出炉的烤盘烫了一下,这个男人,他是凭什么在质问她,凭她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吗?
她抽动嘴角冷笑了一下,“最要好的朋友,我想你的问题是不是逾越我们的关系了,我还没有必要对你汇报我的行踪吧。”
他看着她,这个拥抱在怀里比春水还软的身子,此刻以非同以往的僵硬直立着,嘴角倔强的上扬,眼神不再温柔,像种上了两个仙人球,简直是一个小刺猬。
他的口气软了下来,“只是担心你。”他观望着她的表情,柔声说。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拉住她的手,“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和我明说,我改吧。你昨天就这样扔下我,和别的男人走了,总是不对啊。”
她任由他握着,手指捏成拳却不肯打开,“你真的不明白?”
他望着她清亮的眼神,瑟缩开了,“昨天的翻篇,好吧,今天我带你好好出去玩一天,好吗?”他带着乞求和讨好的意味,眼睛里布满血丝。
她的心软了下来,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胡茬,温柔的说:“瞧你,邋遢成什么样子?等我去换双鞋,然后回家给你刮胡子。”
他差点跳跃起来,狠狠的拥抱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开心的笑着:“那,赶紧啊。”
半个小时候,在简岳的家里,她把泡沫膏抹了他满满一脸,她的双腿胯在他的腰上,他的环托着她的臀腰,贴上她的脸,泡沫膏蹭了一半在她的脸上,在房间里戏笑着来回踱步。
终于把她扔到了床上,窗外的空气是冷的,房间里却是一派如春,也顾不上敞开的窗帘,和外面的艳阳。
当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全部交出的时候,商雪感觉再也分不开他和她,管他是她的谁,管他是谁的他呢。
在此际,在当下,纵使让她就这样死去,她也是愿意,值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