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罗兴叛变的紧急事件,总部刘君梅是通过“飞鹰传书”的古老方式,通知给地下站点的。
尽管这种方式,从乡下到城市至少要花上一天多的时间。但是飞鹰的飞行速度还是快过了沿途不断停顿的汽车和火车。
所以当罗兴奋力逃亡,还在路途中汽车、火车换来换去的时候,刘君梅的“追缉”信件早已经先一步到达地下站点特工的手里。
宋子文接到信件的第一时间,就召集吴红梅、贺军到密室开会。
她举着总部签发的对罗兴的“追缉令”说:“罗兴已经叛变,对我们地下站点的威胁非常大。总部下令我们,要尽可能截住并诛杀这个巨大隐患。”
“既然有总部的命令,那就干吧。”吴红梅说。
“但是我们去哪里找他?万一他比我们快一步,他先告发了我们怎么办?”贺军说。
“也是啊,城市这么大,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他?”吴红梅也表示担忧。
“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总部的命令,其实是让我们迅速撤离,以防不测。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我决定要找到这个叛徒,一定要阻止他投敌。因为一旦他投敌,我们的线人‘风声’将比我们还要危险。我们必须不惜一切的保护‘风声’,为了他,即使牺牲了我也值得。所以,我决定,你们两个人马上离开这里,我要一个人去寻找叛徒,然后杀了他。”
“既然你一定要去,当然我也要留下来,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执行任务?”贺军说。
“是啊,我们是一个团体,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们,一个人去抢功劳。”吴红梅说。
“你们还是走吧,跟着我太危险了。”
“宋站长,你这是个人冒险主义,我不同意你的决定,大家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贺军激动说。
“是啊,宋站长,你一个人行动,成功率更低,杀不死叛徒,对‘风声’的威胁更大。你非常需要我们,宋站长。”吴红梅说。
“你们一定要留下来跟我一起?”
“是的,我们宁愿同生共死,决不独自偷生。”那两位同声说。
“那好吧,大家要么一起赴难,要么一起脱险。”
“你有计划了吗?”贺军问。
“是的。根据总部发来的讯息,罗兴是前天才偷跑下山,开始逃亡城市,总部当即通过飞鹰传书通知我们。由于路途遥远,因此我断定,罗兴不可能今天到达城市,他现在应该还在路途之中。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马上去车站截住他。”
贺军与吴红梅点头,表示信服宋子文的分析。
“路途如此遥远,他肯定最终是转火车。根据他来的方向,只有一个地方是他的到达地点,就是城东火车站。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就去城东火车站守候,对其进行拦截。”
“理论上是没有漏洞,但万一不是呢?毕竟理论只是理论,万一他是坐其他的车辆,在其它地方下车呢,这并非没有可能。”贺军说。
“那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赌一把。我们只有三个人,没有可能去把每一个路口都堵住,失败的可能是很大的,很可能他先一步告发了我们。所以我才要求你们撤离,我一个人留下。”宋子文带着不惜赴死的决心说。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赌一把。”贺军坚定说。
“做为一名特工,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命运。”宋子文开始给每个人发放一粒速效毒药:“我们不要被敌人活捉,决不受敌人的羞辱。”
那两位接过毒药胶囊,放进口袋里,贺军说:“行,宋站长就下令吧,为了保护‘风声’,我们甘愿赴汤蹈火。”
“抓紧时间,我们即刻行动。”宋子文下令。
三个人于是乔装打扮一番,分别装扮成出行的游客和送行的亲人,以便混于火车站的人海之中。为了更好的隐蔽,同样不忘戴上大口罩,遮挡住大半个脸。
三个人打烊关店,叫了一辆出租车,直驶城东火车站。
到达火车站,他们就守在车站出口那里,严密检查每一个出来的人,只等着罗兴的出现。
根据罗兴逃亡日期的推算,他应该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宋子文也有大致的判断。头一天,他们整整守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
这样的守候非常辛苦,他们的视线一刻都不可以离开出口,唯恐错过目标。好在这里是火车站,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因此他们在这里整整守候了两天两夜,都没有人注意他们。
三个人找了一个离出口较近又相对隐蔽的地方,轮流盯梢轮流休息。象这样子,若是宋子文一个人来,绝对顶不住。两天两夜她没有可能不打瞌睡。
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判断失误,罗兴并没有从这里来。一旦罗兴从其它地方进入城市,然后投靠敌人,出卖他们。那么他们很可能不知不觉,就会被大批敌人首先包围。
我们很多时候,就是能把命运交给上帝。
好在这一次,上帝非常眷顾他们。是判断正确也好,是运气也罢,反正到了第三天早上,果然罗兴在出口出现了。
除了吴红梅没见过罗兴,宋子文和贺军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火车站人太多,不方便行动,三个人先是悄悄跟踪他一阵,希望到了偏僻一点的地方才动手。
不过罗兴也够机警,他刚走到路口准备打一辆出租车去找旅店,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他来不及上车了,赶紧加快步伐企图跑掉。
宋子文三个人一看被他发现,于是兵分三路,对罗兴实施围堵追击。
罗兴初到城市,对城市一点都不熟悉,因此完全是瞎跑,只找人多的地方钻。
冲过繁华街道,再跑进一个大商场,他左穿右插,避开三个人的围堵,又从商场跑出来,冲进一个大集市。
路人们都以为是失主在抓小偷,但大家都奉行“事不关己、不理不睬”的准则,因此大家对此司空见惯,谁也没理睬他们。
他们甚至从几个路上行走的拜庸门派武士身边经过,那些武士只是看一眼,也没有去注意他们。
只有一个拜庸武士对差点撞上他的贺军骂一句:“你走路看着点,撞到我,我扒了你皮。”
“对不起,老总,非常对不起。”贺军连连道歉,赶紧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