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啸天说完后,便紧盯着三兄弟,逐个儿的扫视了一边,观察着它们的神情和举动:
看到黄猛时,黄猛有些蠢蠢欲动,急不可耐。
再看黄斌,则还是静坐不语,双目直视,像是在思考,又似是在发呆。
而黄轩呢,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随意,就好像这些事都与他无关,无所谓。
这或许在别人眼中,以为黄轩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一事无成,无所事事,只会胡闹的废物点心。
可这会儿的黄啸天呢,越看黄轩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回事。
黄啸天扫视了一圈后,便向众人大声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稍一停顿后,又继续道:“你们三兄弟,明日就上任去吧”
说便大手一挥:“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各自散去,而黄轩也是又回到了自己居所。
当黄轩刚要进屋时,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道:“明天我要离开这里,你俩想跟我去吗?”
这俩人,就是近日常随黄轩左右的那两哥们,听到黄轩突然这样问他们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脸上还露出了一种被人认可和重视的欢乐神情。
黄轩看着他俩,微微一笑道:“今晚别守着了,去休息吧,顺便准备一下。”
俩人纷纷点头称是,便一溜烟的走了。
城主府外的另一处宅院。
黄轩正在与常随侍卫做着交代时,这处宅院内,却多出了十几名黑衣人。
“什么人?”
康平安刚解完手,正准备回自己的屋睡觉,便看到了几个黑衣人影出现在了他面前,顿时有些紧张的大声道。
这几个黑衣人,映着灯光一看,康平安就是它们的目标,相互对视一眼,一点头,便冲着康平安扑了过来。
康平安一看这几人朝自己扑了过来,急忙大喊道:
“你们要干什么?”
“来人啊…”
‘啊’字还没喊出口,便被这几个黑衣人堵住了嘴,朝着康平安怪笑道:“干什么?当然是送你回家咯。”
说着便扛起康平安,往院墙外跑了。
在跳出院墙的那一刻,站在墙头‘咕、咕’的发出俩声鸟叫,而还在院子里搜寻的黑衣人,听到暗号声,便陆续从院子中撤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修炼了一夜的黄轩,天明后,便带着常随的俩侍卫去前院找陈柄忠,因为,具体要去那座分城,要到他那里去才知道。
可是,当黄轩到达前院时,却看见多了一人,黄轩快走两步,上前行礼道:“老师…”
周博通看着黄轩,微笑着点点头,乐呵呵的说道:“你这老爹啊,还真是会折腾我,说你要去做主事,我也得跟着去才行,不然就没法帮助你恢复记忆啦…”
黄轩笑了笑,道:“辛苦老师了…”
周博通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走吧,咱们去平川城。”
‘额’,黄轩有些诧异的看着头也不回,向城主府外走去地周博通。
周博通边走边催促道:“赶紧走吧…我都帮你领了”
黄轩好笑又无奈的轻摇着头,带领侍卫紧紧跟了上去。
黄轩等人到门口后,刚要进入马车离开,却突然咱不远处传来呼喊声:“二少爷…”
黄轩听到声音后,停住脚步,看着快速朝自己奔跑而来的人。
“二少爷,不好了,康公子失踪了…”
“什么…”黄轩又惊又急,赶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便赶紧回答道:
“是这样的二少爷,往常都是由小人去知会康公子,与你一起游玩的,知道今日二少爷要离开城主府,便前去告知康公子,结果到了以后,康公子的护卫和家将说,康公子留了一份信后,便不见踪影了。”
“康公子的家将看过信后,觉得不太对劲,说是康公子从没跟他们提过要回老家‘东湖城’的事,可是信上却说,康公子回‘东湖城’了,所以,他们看到我时,便对我说康公子失踪了。”
黄轩听着那人一口气说完,又紧接着问道:“派人去找了吗?”
“派了,”那人赶紧道:“不但派了人在大烨城找,还派了人去‘东湖城’,说是让二少爷你不用担心,他们一有消息便会赶紧给您传过来。”
黄轩听完后,总觉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不再追问,对那人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人应是后,便转身离开。
黄轩看着东湖城的方向,略有所思,但还是登上了马车,一路向着平川城方向而去了。
出了大烨城,去往平川城,随乘坐着马车,却被这一路的颠簸搞得比走路还累。
黄轩看着这一路的坑坑洼洼和积水泥潭,在看看一路过往的行人,也都是一路的狼狈样。
摇了摇头,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在大骂:‘什么破鸡巴玩意,这他妈也叫路!还他娘的是官道!’
黄轩心里暗骂着,不自觉的看了在那假寐的周博通一眼,故意嘀咕道:“世间人才有几何,那知废物何其多啊!唉…”
假寐的周博通倒是把黄轩的嘀咕声听得真切,心中暗笑着骂道:‘哟,这臭小子,故意刺激人呢!不错,有点尿性,哈哈哈…’。
一路的颠簸,搞得黄轩时没什么心情睡觉的,便时不时的望着车窗外,但周博通却装作无事,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当一群群破衣烂衫的流民,时不时就冲着过往的路人和车辆上前乞讨,一个个的都骨廋如柴,饿的双目无神。
而不远处,却又荒废着大片的土地,无人耕种。
黄轩看着眼前的这些景象,忍不住的叫醒了假寐的周博通,指着外面的这些流民和荒废的土地问道:
“老师,这时怎么回事?”
周博通坐起身,看了看黄轩所指的外面的景象,也是流露出心痛之色,便向黄轩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近几年的连年征战,原来的这片土地的家将战死之后,便也就没了主人,荒废了。”
“而这些流民,大部份都是原来这些家将所属土地的耕种者,土地的主人没了,它们也就没有权利在去耕种这些土地了。”
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但叹气的时候,眼睛却是专注的盯着黄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