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菡也有些恼起来,“咱们好歹也是同学,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人总难免犯错,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我跟了别人,你不是也没有闲着,有过女人吗,咱们可以彼此既往不咎吗?”
简岳冷笑起来:“我无法逃避不去想一个女人有情史,一个女人的身体被别人打开过,我接受不了,所以我才像现在这样狼狈,你明白吗?”
戴清菡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天哪,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你这种想法的男人,你这男权思想也是太离谱了,你也太自私了。你对你自己倒是什么要求也没有。”
说着站起来,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拿起手提包,“我等你想清楚,给你两个月考虑的时间。今天算是做了好事,那个女孩子如果能对你死心,离开你应该是对的。”
然后“蹬蹬蹬”踩着高跟碎步走了。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商雪像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的眼睛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一周后,接他出院的是秦川,回家舒服的洗漱了一翻,秦川就拉着他出去吃晚饭,说今天是大哥杜森夫妇做东,庆贺他出院。
“哎,不是也让你帮忙叫商雪了吧,她怎么没来。”杜森问。
秦川摇摇头,“有几天没有联系上她了,电话都关机了。”
杜森又望向简岳:“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简岳悻悻的,“我真是奇了怪了,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惦记她。”
杜森有些严肃起来,“小简,商雪虽说在那种地方工作,但其实单纯自爱,我们大家都当她小妹妹看待,所以你和她谈恋爱,没有一个人阻拦你的。今天这顿饭,一是为庆祝你出院,我们也好久没有聚了,二是我也想和你们大家聊聊,看看怎么帮帮她,一个小姑娘,本质真的不错,这样下去会毁了,大家帮帮她就会不一样了。近日我浏览我们港城的晚报,在情感专栏看到一首诗歌,写的蛮好的,署名就是她,我还好奇,想是不是凑巧,特意打电话问了她,她不好意思承认,支吾半天,终于才承认了。就冲这点,就看出来,其实她还是蛮有思想的,暗地里也是在充实自己,想让自己能变得好起来。你做为她男朋友这些早该为她考虑了。”
杜森停顿了一下,“你看看花瑟和梦妮如今多好啊,你们也可以这样啊,今天还要庆祝花瑟就要当爸爸了呢。”
简岳笑起来,“我的事压后说,那我们先恭喜瑟哥夫妻俩!”说着举起杯。
杜森的夫人也站起来举起来,“来,大家干杯。”然后转着对杜森说:“你这个当大哥的还真是操心,相信简岳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对吧。”
大家都笑起来附和,“对,对,对!”气氛轻松热闹起来。
散场后,秦川载着简岳回宿舍,“秦川,你说几天没有联系上她是怎么回事?”
秦川:“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那天中午我好心支开伯父,给你们创造和好的机会。谁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下班回去就没见着她,她所有东西也搬走了。我赶紧打电话就关机了,到今天一直联系不上。”
简岳喃喃的,“应该是又搬回旅店去住了,算了,这样也好。”
秦川侧头看着他:“这样也好,是什么意思?你们真的就打算分手了。”
简岳道:“如果能这样就分了也不错,对吧。”
秦川觉得心顿时烦闷起来,“真不知道你还是这么冷心肠的人。如果是我,我捧在手心里供奉着都来不及。”
简岳一怔,有些敏感起来,“那我退出,你追她好了。”
秦川毫不犹豫的回应,“好啊,只要你不后悔, 我愿意。”
他盯着秦川看了老半天,“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呢。你……”
秦川不客气的顶回去,“有什么怪怪的,男子汉有就认,我承认我就是喜欢她,如果你们结束了,我是铁定要追她的。”
他又有些矛盾,觉得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起来,“你小子,当我没听见啊。”
然后身子往后仰靠着,闭上眼睛,“我明天要出差到上海了,一周后回来,等回来,我再找她好好聊聊。”
回到家,他打开衣柜,一柜子的衣服被熨烫的整整齐齐,打开抽屉一双双雪白的袜子排列着。
空气里却失去了她在时的味道,床头柜上已经落起了一层浮灰,她现在又在干嘛?应该是又回银河上班了吧?或是正和那个大禹少东家在哪里卿卿我我?
想着胸口感觉有些疼痛起了,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语音播报“手机已关机”,有些失落颓唐的躺在床上,闭眼强迫自己入睡。
忽然又想到明天的行李还没有准备好,想想本来有她在,这些都不用自己操心,不免就更加的想念起她。
整理完行李,又给电动剃须刀充上电,觉得有些口渴,就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摆满了自己爱喝的雪梨汁。
关上冰箱门的时候,看到冰箱门上贴的两张纸条,字迹端庄秀丽。
一张是旧的,写着:拿水后记得关好门。
一张写着,“冷冻层有包好的水饺”。
不禁觉得心头一热,眼睛发红起来。
回房间打了个电话给梦妮,托梦妮有空去旅店帮忙看一下商雪,自己一周后出差回来再去找她。少不得被梦妮又数落了一翻。
这次却不再争辩,唯唯诺诺的低姿态承认确实是自己不好。
一整晚辗转反侧,无以入眠,枕头,被子都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摸摸床的一侧,已是冷冰冰的,空虚和思念就疯长,张狂的包围了自己。
想想就给她发了条信息,“等我回来,我们一定好好谈谈,我会想你的,每天会给我买一份礼物,证明我对你的想念。看到信息,一定要开机,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第二天起床,打开冰箱,煮了她包好的水饺,是他特别爱吃的香子馅素饺,想像着她坐着用小手一个个捏饺子忙碌的样子,觉得心生温暖又混合着无法抹去的悲伤。
物似依旧,人呢,在哪里?
火车开出车站,窗外的景物倒着走越闪越快,离港城也越来越远。
他发现自己的心却似乎没有带上,被留在了港城。
梦妮打电话来,告诉说已经去看过商雪,她就在旅店里,没什么事,还好。让他放心,她也表示会好好劝说她。
他表示了感谢,感觉心稍微轻松了些,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