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感伤的笑起来,“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对了,商雪,我姐跟我要了你的电话,我就告诉了她你旅店的电话了,说想约你逛街,你们可以多处处。”
她有些紧张起来,“啊,她……”
潘景禹笑笑:“放心,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也好说话。”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给你,你到时买点自己喜欢的。”
她没有接,“我不要,我自己有钱。”
潘景禹有些不悦,“非得和我分得这么清吗?密码是你身生日。”
她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潘景禹笑起来,“这还不简单吗,问少白啊,你不知道吧,少白是我同学的弟弟,我们早认识。”
她恍然,“难怪前天少白莫名其妙在追问我的生日时间。”
次日中午,真的就接到了景芳打来的电话,说过来接她一起吃午饭,然后一起去逛商场。
她也知道,景芳约逛商场是一个借口,应该是有一些话要和她谈。
景芳的性格挺爽朗的,但商雪从第一面见到她,就觉得这其实也是一个寂寞的可怜人,表面的快乐都是装给别人看了。
成人的世界有太多的无奈,伪装就是一种自我保护吧,只是装的久了,就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和虚假,也就把自己丢失掉找不回来了。
“商雪,弟弟把你带回来,我挺开心的。这算是弟弟第一次有了为自己争取的勇气。但是你们的前景并不容乐观,你知道吗?”
她看着景芳,表情诚恳,“其实,我和景禹关系远没有达到要把我带回家的地步,目前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景芳点点头,“你的情况,景禹都和我说了,虽然你觉得你们关系尚浅,但我也知道他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我想,你要趁早决断,如果你对他有意,请陪着他坚持到底,前面的路一定会非常不容易,如果你没有心,那么不要暧昧下去,让他更加苦恼和辛苦。”
“商雪,我的婚姻就是包办的,虽然其实我是爱着他的,但是他始终对他的以前的女友念念难忘,我们的婚姻全部是双方父母的通气逼迫,他却把一切归咎于我,就因为他知道我爱他,这种单方面的爱情真的很难熬,所以我不想我的弟弟走我的老路。可是我的父亲是专制霸道的,孝顺的他很难和他抗衡到底,所以如果你们要在一起就一定要坚定的支持他,陪他走到最后,如果你没有决心,那就趁早放开他,也让他少承受些波折。”
她沉思半响,“能和我说说小曼的事吗?”
景芳皱起眉头,“她是个被我们两家宠坏的公主,刁蛮任性,从小就粘着景禹,叫着非景禹不嫁。景禹要多看别人一眼都要闹事的,我爸爸却尤其喜欢她,一直把她当女儿,并认定是未来的准儿媳,一半是为感情,一半是为利益吧。上次带你来吃饭,她随后缠着景禹追问了一周,要死要活的,闹着说景禹变心,她就不活了。这小丫头,我总觉得她长不大,精神也有些过激和不正常,都是大家给惯的。”
……
商雪在傍晚时分回到旅店,老板娘告诉她,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问了她在不在,又问了地址,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她想:会是谁呢?刚准备上楼,梦妮的电话也来了,问测孕过没有,商雪说:“哎,我给忘了,那我明天早上再测。”梦妮又关切的叮嘱了几句。
晚上去了银河,在一楼的大厅里竟然看到了秦川。“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诧的问。
秦川拽着她的手就走出银河,“上车,这地方不方便待。”
她就被踉踉跄跄的拉到车里,秦川发动油门,“今晚不上班了,我们去喝茶,聊聊。”
被秦川带到一家幽谧的茶馆,给自己要了壶红茶,又擅自做主给她要了壶水果茶,说:“知道你睡眠不好,你就喝水果茶吧。”
她说:“你今天跑到银河去干嘛啊。”
秦川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额头,“你说呢,手机还是关机让我担心,这边简岳也不让我清静,一天打好几个电话,问这问那,非得让我找你去,搅的我都无没工作。你搬回去吧,或者好歹打手机开通了。你要不听话,我可要跟着你,或都把你绑回去了。”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知道他做得出来,就点点头,“好的,一会回去就开机, 我想明白了,逃避不是办法。”
秦川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这才乖,乖女孩子。”
秦川把她送到旅店路口,她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中,走进了路旁的一间药店,买了一支验孕棒,藏在口袋里。
夜深了,住客们都睡了,只有老板还在吧台里守着,看到她回来,对她说:“冷吧,这么晚上来,赶紧上楼休息吧。”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并不知道明天将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次日。
夜幕暗沉下来,她懒洋洋的随便的捯饬了一下自己就下楼,准备去银河。
有些心不在焉,老板娘好像和她招呼说了好几句话,她只得听一句:“晚饭叫你也不下来吃,会饿吧。”
她回了一句:“没事,没有胃口,一顿不吃无碍。”嘴巴回复眼睛却茫然的望着外面阴暗的路面,半个灵魂不知道游离到哪去了。
踏出门,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由的让她颤栗了一下。
她抬头,看到段存平低俯着她。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僵硬的凝结在脸上。
她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搀扶,干咳了一下,低声说:“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的眼睛像雷达扫射一样,360度搜视了一遍,眼神带着探究和研判,“怎么,不欢迎吗?”
她咬了咬嘴唇,“先上楼吧。”
“老板娘,给他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