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间的战争被多隆彻底点燃了,和阿泰尔交好的响马纷纷指责多隆。他们俨然抱成一团声讨多隆。
清泉谷大厅内
“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同阵营相残,可两年前他们是如何欺辱我们的?”雷萨里特坐在座位上敲着桌子说道。
“你敲桌子有什么用。他们现在要我们放掉被俘虏的那七十多名骑兵。我们不这么做难道要和整个草原的响马为敌么?”多伦也丝毫不让,大声说道。
“雷萨里特大哥说的对,怕他个球!他们敢来就灭了他们!”弗雷格也跳起来大声说道。
“行了!你消停点吧。”一旁的提亚曼又开始了日常的按弗雷格的工作十分无奈,这孩子人不坏就是不长脑子。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清泉谷也一样是派系林立,提亚曼和雷萨里特手下的几个弓弩手队总算是一支,多伦和他手下几个骑兵队总也算一支,至于弗雷格和波尔查都和多隆亲近。
“多伦头领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咱们还是要认清现实。和全草原的响马为敌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骑兵队总苏查缓缓说道。
今天由多隆召开的清泉谷高层会议火药味十足,十多名队总和头领级人物都参加了这场会议。
“好了!这事不用再讨论了。俘虏绝对不可能放掉,他们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多隆捏了捏睛明穴缓缓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站岗亲兵走进大厅。
“首领。门外有一名兄弟说是您的故人,想要和您见一面。”
多隆也不记得有什么故人,不过出于对属下的关心,就算是虚假报告他也不打算怪罪他:“把他带进来吧。”
一名身穿布衣的清泉谷新兵走进了大厅,在多隆看到他的那一刻顿时怔住了。
“表哥!”多隆在短暂的愣神后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速来到这人近前抱住了他。
“表弟。”克雷.沃凡流着眼泪紧紧的抱住了多隆笑着说道。
“表哥你怎么会到草原?”多隆把克雷让到主座旁的座位,波尔查急忙起身一起把克雷让到自己的座位上。
克雷.沃凡被多隆扶着坐了下来,可他却一直抱着多隆痛哭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克雷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多隆见到表哥如此,便有了不好预感,随即急忙问道:“究竟怎么了?”
“两年前的那场德赫瑞姆大战,库吉特士兵闯进家中。爷爷抽出长剑反抗被库吉特人砍了头,父亲和我都被制住眼睁睁看着安琪被他们轮流糟蹋了。随后我们三个就被绑了起来抓回草原。三叔家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恐怕…”克雷.沃凡哽咽着说不出话。
坐在座位的多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这些后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双眼目眦欲裂。一旁的弗雷格没有像往常那样跳脱,现在也是面色阴沉的坐在座位一言不发。坐在座位上的多伦也是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多隆。在场的德赫瑞姆镇人都阴沉下脸来,狠狠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多隆强忍着怒意继续问道:“和你一起被抓的二叔和小妹呢?”
“你别问了!别问了。”克雷泪流不止大声吼道。
多隆抓住了克雷的衣领疯了似的吼道:“你快点告诉我!二叔!小妹!他们在哪!”
克雷彻底崩溃了,流着泪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三人本来都被奈尔格领主抓回了则加西村。奈尔格每天夜晚都抓住安琪拿她淫乐,这也就罢了。可他有一天打赌输了居然让安琪陪他部下所有的士兵淫乐,安琪被折磨致死。我和父亲奋力反抗,父亲被他一剑杀了。他们把我抓了起来带上几十斤的手扣脚镣扔进了地窖。他们把每天的垃圾都扔进地窖,我捡着那些垃圾吃活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带了上来。最后就来到了铁矿场。”
“啊!啊!啊!库吉特人!我定要让你们灭族绝种!”多隆疯狂的大喊着,抽出了长剑胡乱劈砍着发泄。
众人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哪知多隆像是被迷了心智谁也不认识了。一名队总上前想要制住多隆,差点被多隆一剑杀了,幸好多伦急忙提着弯刀上前拦住了多隆的剑。多隆靠着本能攻击着身边所有人,不过攻击杂乱没有章法自然不是多伦的对手。很快便被多伦制服。被三四个人拽着,多隆终于无法动弹,嘴里大吼着。突然吼声停止,多隆像是气血流转不畅昏迷了过去。
“佩林!你带着克雷兄弟到首领的房子安排一间屋子给他,不要怠慢有求必应。”波尔查急忙出来控制局面。
“弗雷格,咱们把首领送回房间休息。其余人都散了吧。”波尔查说完和弗雷格扛起了多隆回房。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万一首领醒了又要杀人好歹有个保障。”多伦微微皱着眉头,苦着脸缓缓说道。
两天后
“大哥怎么还不见转醒。”弗雷格现在多隆床榻前焦急的说道。
“唉…”
“首领怕是得了疯病。”一旁的骑兵队总苏查伤心的说道。
“你他妈的放屁!”弗雷格暴起冲到苏查近前就是一拳。
这一拳直接把苏查打翻在地,弗雷格力大如牛,一般人那受得了他全力施为。
见弗雷格还要继续动手,波尔查大声吼道:“还嫌闹得不够么。”
说罢上前给了弗雷格一记耳光,随后拉起被打翻在地的苏查安抚了几句。
“现在首领昏迷,最近就不要干活了,所有人都待在谷内不要动。”
“我去城里寻一寻医师。”波尔查无奈的说道。
“放心,有我们在清泉谷还乱不了。”一旁的雷萨里特缓缓说道。
没时间再拖延下去了,波尔查一人离开了清泉谷赶往图尔加镇。
图尔加镇酒馆内,尼扎正和一名长相一般的陪酒女拉扯着喝着酒,放在桌案下的手不老实的的来回游走。
一名头发秃成地中海的传教士衣着模样的人,看着前面的糜烂行径连连叹气:“唉…神爱世人,世人皆醉。”
听得身后的传教士唠唠叨叨的,尼扎顿时心头火起。
“呦!原来是中土来的传教士大人,不知道您有何见教?”尼扎戏谑的对传教士杰姆斯说道。
“尊主为世人所流泪。姑娘,神会眷顾你,饶恕你的淫秽之罪。”杰姆斯保持着庄严的神情无视了尼扎看向那名陪酒女。
那名陪酒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杰姆斯,随后笑着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神现在还会饶恕我么?”陪酒女恶趣味的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摇着一对巨器。
杰姆斯顿时不知所措,躲闪的看着陪酒女。偏偏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好你个花教徒,看爷今天给你松松皮。”尼扎残忍的笑了笑,打算用眼前这个奇葩的传教士找找乐子。
就在尼扎要动手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人大笑着说道:“今天这场面平时可是难得一见啊。”
“哈哈哈”波尔查面色轻松的笑着。
尼扎转头看向身后的波尔查,随后像是怒气冲冲的向他走去。来到了波尔查近前随手怼了他一杵子,波尔查也有样学样怼了他一下,随后二人相拥大笑。
“你不去狩猎不法分子,怎么还在这拿一个传教士解闷呢。”波尔查笑着对尼扎说道。
“早就不做赏金猎人了,我现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尼扎将波尔查带到自己喝酒的桌子旁坐下。
“也好。你就不是能安分守己的人。”波尔查无奈的说道。
“不说这些了,美女给我们上酒。”脱了上衣的陪酒女又重新穿上了衣服给他们二人拿酒去了。
“图尔加的姑娘浪婆娘,斯瓦迪亚的小姐夹裤裆…”两人许久不见现如今好不容易碰到更是放浪形骸,哼着淫词滥调。说着玩着,尼扎又叫了一名陪酒女陪波尔查玩乐。
想到多隆生死未知,波尔查刚刚激动的心情又阴沉下来。随手推开了在身上坐着的陪酒女。
“兄弟对这位美女不满意?走,你去陪陪我兄弟,这位美女来我这。”尼扎看波尔查无心玩乐还以为是不满意身上的陪酒女,随后将陪着自己的陪酒女推向波尔查。
“不必了,叫他们都走吧。”波尔查又开始愁眉苦脸。
这么一弄,尼扎也没了兴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连和老朋友喝个酒都不消停。”
“唉…”波尔查叹了口气,随后就对尼扎说出了这两年的经历,同时也将两天前多隆的事说了出来。
“这…”尼扎听完后心情也低沉了起来,自己部落也是被人毁灭,此时顿生同情之意。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出声,默默的喝着麦酒。
就在两人安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你说的那多隆首领得的病我或许能治。”
听到有人说出这话,波尔查急忙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说话的是那个传教士杰姆斯。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传教士普遍都精通医术。以此来收揽教众建立威信。波尔查心里想着。
“如果你真的能救回我的首领我可以给你五千第纳尔。”波尔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给杰姆斯开出了天价的医药费。
“不。我拒绝您所支付的第纳尔。身为教徒,神教我不得出现谎言欺瞒。我前不久为一名商人的孩子做过一场开颅手术,手术很顺利,不幸的是商人并未按照我要求的喂给孩子柳树皮冲剂,孩子不幸离开。商人迁怒于我,所幸当地领主对我提供了庇护。”
“所以我在寻找一份工作,以便思考如何挽救这片大陆。您务必考虑清楚再决定是否要邀请我来到你们的队伍。”杰姆斯低下地中海头型的脑袋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