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黛责怪道:”我想做什么 ,应该问你才对 。“殷樱无奈 ,发誓道:“我若碰二少爷 ,天打 。。。”还未说出口 ,刘霸天走了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 ,明白了七八分 。“莫要起誓 ,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 。”他说道 ,他最看不得女人吵架 。
赵青黛见刘霸天在 ,她倒是收敛了脾气 ,暗暗握紧拳手 ,离开了 。
殷樱看了他一眼 ,拜谢道:“大少爷 ,刚才谢谢你给我解围 。”刘霸天扶起她 ,温柔地说道:“别忘了给大少奶奶祈福 。”说完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 。她起身 ,叩拜 ,带着包袱出了刘府 ,上了马车 。
马车沿着山路一路往前 ,路上风景无限好 。青草碧连天 ,绿油油的麦苗 ,铺洒在稻田里面 ,不时有鸟雀儿飞过,啄食着麦粒儿 。
溪水叮咚作响 ,小河流淌 ,光滑的鹅卵石铺在水底 ,油光发亮着 。一束束日光照射下来 ,映照着溪水 ,浮光容易将人抛 ,青黄不接 ,碧如云 。
沿着山路爬到山头 ,她浑身流淌出汗水来 ,浸湿了她的衣衫 。
寺庙厨房 ,师太正在锅里做着素豆腐 ,刚将葱花撒下 ,叫嚷道:“妙静 ,快 拿盘子来 。”过了一会儿 ,一只手伸了过来,说道:“师太 ,盘子来了 。”师太听这声音不是妙静的 ,回过头一看 ,是殷樱 。
师太惊喜极了 ,双手合十 ,说道:“阿弥陀佛 ,殷樱姑娘 ,你怎么来了 。”殷樱伸出手,拿出木筷子来 ,夹了一口豆腐 ,嚼了一嚼 ,淘气地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师太做饭还是这么好吃 。”师太听她夸奖自己 ,笑着说道:“你呀 ,真是一点没变 ,小机灵鬼儿 。”
殷樱搀扶着师太 ,将菜品端上了木桌子 。妙静从外面摘了一些生菜回来 ,看到殷樱在 ,欣喜的一蹦三尺高 ,握住她的手 ,左看右看 ,“殷樱 ,几月不见 ,你越发好看了 。”
她坐在凳子上 ,夹了一口菜 ,边吃边说道:“我呀 ,走了这么远的路 ,早饿了 。”师太心里高兴 ,脸上堆满笑容 ,一道道皱纹更加明显 ,特别是鱼尾纹 ,丝丝条条的 。“边吃边说 。”师太将菜盘子换了位置 ,将殷樱最爱吃的嫩豆腐放在她面前 。
妙静坐到她旁边 ,夹了一口花生米 ,嚼着问道:“你此番来是何意? ”殷樱笑着说道:“给大少奶奶祈福 ,这大少奶奶呀又怀上了 。”
师太笑的如同一朵鲜花 ,比自己中奖还高兴 。妙静放下手中的筷子 ,握住她的手 ,细心问道:“殷樱 ,你在刘府过得还好吗?”殷樱强颜欢笑 ,嘟囔道:“日子还不是天天这样过 。”
妙静不忍心揭穿她 ,一边往嘴巴里面扒饭 ,一边嘀咕道:“我刚才在山下都听说了 ,刘府赵青黛成了二少奶奶 。殷樱 ,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呢 。”她忿忿不平 ,“这赵青黛算哪门子人 ,二少爷先认识你 的 ,俗话说先来后到 ,真是气人 。”
她倒是淡然 ,看开了 ,“我呀 ,就没这少奶奶的命 。”说完她拉住妙静的小胳膊 ,摇晃着问道:“你和师傅过得可好?”妙静叹了一口气 ,一粒米粘在脸颊上 ,“别提了 ,寺庙里香火不旺,日日过得冷清 。”殷樱伸出手拿掉了米粒 ,微笑着说道:“太热闹不好 ,寺庙乃清净之地 。”
师太见吃的差不多了 ,收拾了碗筷 ,“你们慢慢聊 ,我去拿些瓜果来 。”妙静点了点头 ,昔日的不打不相识 ,粘到一块 ,也是动手动脚 。妙静揪着她的头发 ,她伸出手去挠她的胳肢窝 ,笑着闹着 ,好像两个小孩童 ,打闹嬉戏 ,尽在不言中 。
刘府香暖阁 ,刘白凤 ,刘书恒正端坐着 ,木桌上摆满了食物 ,丰盛美味 ,香气四溢 。赵青黛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走了过来 ,小玉扶着她 ,坐到了座位上 。刘书恒命人炖了雪蛤鸡蛋羹 ,送到她的面前 。
刘书恒环顾四周 ,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殷樱哪里去了?”赵青黛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面露笑意 ,皮笑肉不笑 ,“她呀 ,说是要去寒山寺替大少奶奶祈福 ,一大清早便走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 。”心里失落 ,无奈 ,纠结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没有胃口 。
“娘 ,我吃饱了 ,你们慢吃 。”他匆匆地离了桌面 ,往走廊处走去 ,到了湖边 ,握住木栏杆 ,无奈地仰望着蓝天 。一江春水向东流 ,湖里面的落花浮在水面上 ,他怔怔地望着 。
赵青黛走了过来 ,手里捏着一方丝帕 。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被他一把推开 ,显然他还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娶她 ,他的内心是煎熬的 ,纠结的 。
赵青黛冷笑着 ,“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你认也是 ,不认也是 。”她眯着眼睛 ,看着面目狰狞 。
他被惹怒了,转过身子 ,伸出手掌呼了她一巴掌 ,骂道:“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赵青黛见他的反应如此激烈 ,心里悔恨不已 ,揪着丝帕放在胸口 ,语气软了下来 ,“书恒 ,我是爱你的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他别开她的手 ,压抑着情绪 ,说道:“你的爱让我喘不过气来 。”
他将手一撒 ,双手背后往桥下走去 。
赵青黛伫立在桥头 ,食指勾着 ,紧紧攥着手帕 ,暗暗发誓:“刘书恒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
她痛心疾首 ,落寞地回了冷香斋 。
书房 ,刘书恒感觉心情烦躁 ,便翻开一本书看 。一张褐色的木桌子 ,他静静地坐着 ,桌面上是一本线装的古书 ,看着年代久远 ,但内容历久弥新 。
刘霸天轻敲门扇 ,走了进来 ,双手扶着桌面的边沿 ,说道:“二弟 ,你也该管管你媳妇了 ,你不知道她今天有多失礼数 ,当着娘的面 ,让殷樱下不了台阶 。”
他抬起头 ,皱着眉头 ,一拍桌子 ,怒吼道:“真有这事?”刘霸天确信地说道:“千真万确 。”他继而说道:“且不说你们两的婚事是否仓促 ,我看这赵青黛 ,我们还不够了解她 ,她的底细我们也不清楚 。”他想了一会儿 ,抬起头看着刘霸天 ,坦白说道:“我心里也有疑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