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自语了一句,脸色凝重,但最终还是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腾空飞起不见了踪影。浓雾的另一头,楚客悲突然身子一侧。阴阳无极决瞬间运转起来护住全身,噬魂石也在同时化为一道血芒向身侧迅速的激射而去。
“铛”
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楚客悲的身体在半空旋转了两圈。这才脚下血芒闪动,稳定在了半空。
他冷冷的看着身后突然对自己发起进攻的白静,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问起她出手的理由。
片刻之后,白静才将手中的离火神兵一横。同样没有任何解释的再度攻杀而来,楚客悲也没有手软。一出手同样是杀招尽显。
噬魂石在天诀魔功的催动下,化为了无数的幻影将白静围困在了其中。楚客悲再次催动了功法,身后的血魔怒喝一声,也是腾空一起在无数噬魂石的幻影之中猛然砸出数拳。
那拳影所过之处,雾气尽散。白静则手持离火神兵,剑身一挑,阴阳无极决施展。漫天的剑影将自己护在了其中,迎着楚客悲的每一个拳影狠狠的刺去。
一时间,黑水城目力所能涉及之人纷纷走出了房门,观看着这场殊死的搏斗。族长姆麻草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般神威他仅仅是在大长老出手时才感受过,一道黑影也化为残影悄然的站立在黑水城后方的山头上观看着这场斗争。
白静身上的太极图案黑白两色交替不止,时而将自己死死的包裹其中,时而依托剑影打向身前的楚客悲。
就在白静击穿靠近自己身前的一个拳影的同时,她再度将阴阳无极决施展,化为一道红茫茫的剑气朝着楚客悲的喉咙便一击而去。
楚客悲也不甘示弱,他血目一张,那幻化的血魔竟突然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大口一张便将剑影吞在了腹中。
随后一拳轰出,狠狠的砸在了白静的护体剑影之上。白静被这猛然一击击得后退了数十步才在虚空中停住了身形。
“阴阳无极决,我今日便以此功法讨教一下虚阳高徒的高招。”
话语后,楚客悲竟是将血魔一收。噬魂石化为一道血光没入了楚客悲的袖口之中,不见了踪影。冲天的魔煞之力也被楚客悲一收,他单手一张,后背的石剑发出了嗡嗡低鸣之声。并脱离后背飞到了楚客悲的手中,阴阳无极决再次施展。
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从楚客悲的手中飞出,楚客悲以石剑轻点一下,便化为了漫天的无形剑气飞向了白静。
白静见状,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客悲的攻击迎面而来。就在楚客悲的攻击到了白静的脸颊前时,她才身形一动,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太极图案。但随后又消失不见,楚客悲的攻击落了一个空。
下一刻,楚客悲的身后又一个火红的太极图案出现。白静的身形竟随着太极图案的出现而现出,她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仙剑。一道长若巨龙的剑气化为实体从楚客悲的后背一斩而下。
“客悲”
欧阳雪一惊,便要腾空飞起。却被一旁的薛冰拉住了她,在欧阳雪的心中,楚客悲永远是哪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师弟。她也知道白静的道法修为乃是他们四人中最强横之人,她全力的一击还是以出其不意的形势下,楚客悲又以虚阳功法相抗定然会重伤当场。
然在薛冰的心中,楚客悲乃是他人生第一位好友。即便是楚客悲离开了虚阳,这份情谊他也不曾忘却。他自然也不愿意看到楚客悲有什么不测,但,白静此女心中对魔教的执念太深。
若他们出手阻止这次斗法,回山后定然是不好交代的。薛冰也相信楚客悲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他们四人的全力一击,这番道法自己定然也是望尘莫及的。
也便在斗法一开始,他便隐隐的猜到了斗法的结局。
果然,楚客悲连身体都未曾转过。石剑在虚空画出一个弧形,同样一个八卦图案将自己护在了其中。
右手再度出现了一个八卦之图,迎着白静的剑光便猛然轰出一拳。拳影化为了一道翠绿的光芒打在了剑影的尾端。
剑影也在千钧一发之际落在了楚客悲的身上,二者相撞之下。楚客悲和白静都纷纷后退了十余步,楚客悲施展的护体阴阳无极决被击碎,左肩被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剑痕。鲜血不断的流淌了下来。
白静则被楚客悲这股巨大一击,手臂瞬间麻木无力。离火神兵也差点脱手掉落,二人又这般相互对视了片刻。
白静虽说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惊讶实在不小。“没想到十年不见,曾今不过上清境界四层之人,已经突破了太虚境界。又有如此雄厚的魔道功法加身,此人若不除去天下定然为天下正道养虎为患。然即便是阴阳无极决,他也有了如此高的造诣,方才若不是他临时收手,那受伤之人便是我了。”
心中胡乱想法不断的白静双目对上楚客悲的双目时,一种莫名的感觉又袭上了白静的心中。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心安,像是那本来就是自己苦寻多年的东西。苦涩,无措在这一时间占据了白静的心。
“尔等这般在我苗疆大打出手,是欺我苗疆无人吗?”
半空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楚客悲闻声则脚下血光一现,消失在了原地。白静闻言,冷冷的盯着半空,没有任何的言语。
“前辈误会了,我们追寻一魔教之人至此。不想在此打搅了前辈清修,晚辈这就离开。”
话语后,薛冰脚下光芒一闪,御空不见了踪影。只是欧阳雪在离开之际,心中那份苦思不由得浓了几分。白静也悄然的扭头看了看早消失在浓雾中不见的楚客悲,心中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那位被白静等人跟踪的巨人,却成功摆脱了他们的跟踪。
回到房间的楚客悲,正静静的坐在低矮的床上。段离用一块洁白的丝绢小心翼翼的给楚客悲包扎着伤口。说也奇怪,那离火神兵所伤之处,竟是如同烈焰焚烧一般,哪怕是修为如楚客悲这般,也不禁冷汗不断。
而将这场争斗看在眼中的苗疆中人,更是对楚客悲的神通称赞有加,便是族长到楚客悲的住所的次数也多上了几分
三天后,楚客悲正欲离开苗疆。一个祭司打扮的年轻人却出现在了楚客悲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