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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4
书名:栀夜集 作者:栀夜 本章字数:1847字 发布时间:2021-11-24

光明与黑暗互相揣度的时候,人心也变得复杂起来,透过眼睛看不懂其中的遮掩,触碰内心感受不到跳动的温暖。


有一个人曾来过这座小城,把人海的喧嚣用笔墨描绘,一切都渐渐归于平静,被铺展在世界的眼前,赤裸淋漓。


你并不能想象出我遇见他们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的人踊跃进我的脑海是何种模样。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是鲜活的,毫无阻拦地闯进我的神经里,刺痛着我,一点点蔓延到心脏,窒息带来了更清醒的认知,仿佛这并不仅仅是这座小城的故事,距离我们的身边并不遥远,它是每一个人的经历一般,让人疼痛又庆幸。


小城的故事比一般的人生都来的猛烈,也不是说有多让人无法忍受,只是多了几分压抑的疼痛与窒息。倘若年华终将老去,这座城里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一些人的世界末日来过了,另一些人新的生活又开始了。


一个人由生到死的延续,从来都不会是平坦安顺的:学校霸凌,家庭矛盾,遗传疾病,情感问题……每一个,大小到一定程度都足矣造成致命的伤害。


秦隽词对世界竖立起的高墙的恐惧,对别人喜欢的不安,甚至影响到他后半生的另一个可能性。


谷一鸣父母对他兄长的复制粘贴式成长与要求,粉碎了他的整个童年。


袁承文的家族遗传心脏病,身边一个个亲人不定时爆发性的死亡,包括他自己,胃癌的侵蚀,一步步走向死神的刀镰下,无可挽救。


顾识年为了爱所做的一切,好的坏的,默默承受着被迫改变的人生轨迹,扭曲的心理,抑郁成疾的摧残,也在那坠落的瞬间落幕。


他们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存在,是可以触碰的灵魂,与全世界有过挣扎彷徨的人都存有共鸣的精神体,足够饱满,让人一眼铭记。我想没有人会说自己喜欢苦难吧,尽管这世上因为苦难而获取成功的人并不少,就像秦隽词,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历史名人,他何曾有过一丝欢喜呢?更何况这一切与平凡的大多数人有什么关系呢?


……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并非身体,而是心灵。庆幸的是,那么冰冷的世界也有人愿意拥抱。


故事里的他们都不算幸福,毕竟遭遇了那么多,还好他们也不是最不幸的那一类人,因为曾来过的温暖与光明都是真的。哪怕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地点也不会被遗忘,至少有某个人会替世界记住他们的模样,永远。


谁也找不到被珍藏时候的疼痛感吧,因为爱的刻印是为了赠予人欢乐的,不需要去承受那些被动的挣扎犹豫。


当夜色入侵城市的繁华,我们只不过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休息。窗外的月牙,在深蓝的世界漂泊着,它用皎洁的光芒告诉那些寂寞的路人,至少还有个伴。人生到处都有渡口,就像城市的十字路口,谁也不知道下一站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也许在漂泊的路途上始终无法停留下来,要一直地往前走,往前走,不管有多么厌倦和疲惫。每个人都是一座巨大的岛屿,在心底默默安放静灭漂泊的感情,可是总有一天会海啸翻滚,辗转澎湃。


像极了《人间城》里的那段话:“一个无名不融入的,一群拼命想融身的,这城每个角落都填满了,若有所思的生活,你想要在这城遇见优秀的人更华丽的衣着,那就要吞下苦混着泥沙泡沫奔波,有谁会给机会与你成天逍遥快活,缠绕喧嚣中藏匿的,入夜来临时恐惧着,这城漂浮着千百个你和我,无声,无色。”


淋漓尽致的情愫蜿蜒在高楼倒映的阴影下,没有尽头,只有延续的余温,一点点渗透在这个苍凉的小小世界。


人生最近的触摸大抵就是回过头垂眸的那个刹那,我所喜欢的你在我眼中闪闪发光。


串班被你看到,后知后觉你是我的历史老师,我也成了你的科代表,得到你的鼓励和关怀,被你钦点演出《赴梦》,机缘巧合和你一起成为话剧的男主角,真的很幸福呢,秦老师。


你是我的英雄。


我最喜欢最喜欢的英雄。


最后落幕的时候,也就是你轻轻拥住我的那一刻,我感觉秦老师所有心跳的温度在那个瞬间都尽落入了自己的怀里,那种感觉可以破开我被懵懂无知的坚冰封冻的心脏,消融桎梏着我情感的教条。


我喜欢你一切的一切。


于是秦老师所有的优点与缺点,高大与渺小,那一刻在我的心里全部都被同化成了一个“喜欢”的标签。


可是我偷偷地遮掩住对你的欢喜,害怕被别人知晓,可是当白稚质问我是不是喜欢秦老师,又配不配喜欢你的时候我的内心是仓皇的,我不知道该怎样辩驳,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能够不让她察觉,能够收敛好外露的情绪,会不会那些谣言就不存在了,那样能不能让秦老师不堕入痛苦的尘埃中?也许,我是错的吧……


婚礼是浪漫的,是欢乐的样子,你的,我的,都一样呢。


死亡的味道我从未品尝,我得到的是我心中英雄的拥抱,原来那个世界竟是如此光亮又温暖。


只是我有点困了,我不想看这个污浊的荒凉的人间,让我睡一会吧,秦老师。


最后我还想告诉你一句话,你笑起来真好看,秦,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顾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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