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灾难也是从供奉天神开始的,起初,村民们的确得到了食物。可是后来,村民们中爆发了一场疫病,凡是吃过天神给的食物的村民都没有缘由的生病,然后死亡。有人说,这是天神的惩罚,需要祭祀。可惩罚的原因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于是,村子就开始了祭祀,至今已经三年了。”
阿塔愤怒的讲完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惨白的脸色也因为愤怒有了几分血色。
“神女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我看着阿塔,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神女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阿塔顿时有些伤感。看她的样子,似是知道些什么。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我是真的很想帮助阿塔,因为我曾经也遇到过一个像她一般坚毅的女孩子,可是最终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她失败了,她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她自己也……
“很惊讶吧,我为什么会知道神女的事?”阿塔的眼中有了光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子。
“在雪山的深处是一座神女墓,雪山的神女就葬在那里。我们的神女死了,一位天神羽化了,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神女因信奉而生,也会因信奉而亡。”阿塔神情戚戚。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月清珩这时突然说道,表情凝重。我看到远处穿来积雪从高处滚落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把我们通通掩埋。
不得已,我们向雪山的深处走去。路上,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我的那位故人。
萘莫是部落族长的女儿,也是整个雪山部落最美丽的女子。
当然,这里的美丽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美丽,我觉得更应该称之为魅力,萘莫作为族长的女儿,不同于不论其他人女孩,萘莫深受老族长的喜爱,她可以外出同族中的男子一同打猎,参与部落间的战争,萘莫的坚毅勇敢与男子并无区别,甚至远超一般男子。
因为萘莫的优秀,老族长甚至想将族长之位传给萘莫。这当然是不可以的,族中从未有过女子当族长,这不合祖制。
那段时间,老族长的耳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这句话。不合祖制?雪山一族的族长之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之,何来女子不能为族长一说。提议让萘莫当族长不过是会损害了他们一点点的利益罢了,他们这便忍受不了了,若真的让萘莫当上了族长,不知道他们会怎样为难萘莫。
可是,其他人当上了族长,萘莫也不会能够再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了,只有萘莫把权力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稳妥的。
老族长暗暗下了决心,他要确保萘莫能够一生无忧无虑,所以族长的继任者不能是萘莫就一定要是对萘莫好的人,或许萘九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偷偷找到了萘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唯一的请求就是让萘莫能够一生无忧。萘九同意了,老族长安了心。
可是除了萘九,没有人知道老族长的决定,所有人都以为老族长会执意将族长之位传给萘莫。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族中开始流传族长会把族长之位传给萘莫,谣言愈演愈烈,甚至就连萘九自己都有点不啊太相信父亲会把族长之位传给自己了。可老族长不只有萘莫一个女儿,他还有其他的孩子。
高调的偏爱的确可以让受宠的人肆意放纵,可在那些未曾得到偏爱的人的心中滋生的却是无尽的嫉妒愤懑。有的时候,嫉妒真的会令一个人面目全非,更何况一样东西曾经离你是那么的近,近到所有人都认为那就是属于你的,但你却突然得知这样东西不会给你了,在两件事的双重考验下,萘九终于崩溃了,疯魔了。
他不能忍受萘莫在得到父亲偏爱的同时,也要将族长之位夺去,这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在愤怒与嫉妒的驱使下,他做了一件事,一件会受万人唾骂的事。夜里,他趁着族人们熟睡之际,在族人世代用作饮水的河里下了药,企图以天神降罪的名义阻止萘莫继任族长之位。
一切都很顺利,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临行前打死了一只老鼠,手上沾染上了老鼠的鲜血,他在油纸中随手抓了一把药粉撒进水中,随后在河中洗了洗手,手上的沾染着鲜血的药粉被河水冲洗干净,药粉与鲜血溶入河水,未知的隐患早早的埋下了它的因,但人却并不知晓。
果然,一切如萘九所料想的那般,族人一开始腹泻,他便放出传言,是天神不满女子继任族长而降下的惩罚。
族人们愈加不满萘莫当族长,迫于族人们的压迫,老族长只得将族长之位传给了萘九,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他终于坐上了族长之位。
不久,老族长离世,再也没有人能够帮助萘莫抢走他的族长之位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将泻药的 解药倒进河水里,等待着族人恢复正常。可族人们喝了带有解药的河水后依旧不见效果,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些族人开始死亡。
萘九慌了,他只是想让于是拉几天肚子而已,更何况,泻药也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吧,一定是那里出现了问题。萘九想着,可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找到萘莫,想要问问萘莫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萘莫也无计可施,眼看着族人们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掩埋过死去族人们尸体的健康的族人也开始生病了,这种病会传染。这一点很快被少数人猜到了,然后开始迅速传播开来,一时间,族人们人心惶惶。
萘九看着萘莫不停的询问死去族人们的饮食,听到她一无所获的时候,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过要将所有事情告诉萘莫,可是,一旦说出这件事就意味着全族都会知晓,他也有可能会失去得来不易的族长之位,而他赌不起,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曾在河水下药的事。
现在唯一有可能够查到他曾做过这件事的人就只有萘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