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后方便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之中本有凶兽不时的吼叫,但随着日子的推移,那些凶兽早不知隐匿去了何处?
终于,在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天际的尽头乌云滚滚而来。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狂风更是将远在天空下的沙滩吹得黄沙肆掠。
“来啦”
大长老看着天际的尽头,神色肃然的说了两字。随后,一行十一人分别站在了祭坛的不同方位,手中更是同时出现了一个弯月般的黝黑之物。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际边黑云的变化,空气中除了呼呼的狂风,十一人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下。
直到天边的乌云一直蔓延到了这座岛屿的上空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海中传出。
“砰”
随之,无边的海水开始震颤了起来。十余丈大小的礁石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颤得倒塌而下。
又过了片刻的功夫,倒塌而下的礁石以海中的一个圆点为核心开始急速的旋转了起来。
又是一阵沉闷的牛鸣之声传出,那些急速旋转的礁石在瞬间化为了粉末激射到半空又铺洒到了海中。
海水朝着两边快速的退开,一个山岳般大小的神兽低鸣着从水中出现。
此物甚是怪异,身形大似山岳却独生一脚。一经出现,天空的雷鸣之声更是剧烈不断,闪电更是如同蜘蛛之网,此起彼伏。
森林之中,万兽趴伏在地颤抖不断。连头也不敢抬起分毫,心中的恐惧之意可想而知。
“这便是夔牛!”
一个苗疆祭司心中万分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由得说出了此言。言语声虽小,却如同被夔牛听到了耳中一般,它愤怒的朝前方一跃,单足踩在了岛屿之上。
大长老还好,定力足够深厚。其余的祭司在夔牛一脚踏地之时身形几乎同时跌倒,夔牛也没有给他们反映的时间,它只知晓眼前渺小的人类冒犯了自己。
随着他大口一张,雷鸣般的声响传出,阵阵电弧从夔牛的口中飞射而出,天地之间啥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眼前的祭司何曾见过这般神兽,早就被震撼得六神无主了。
“动手”
大长老一声令下,十位祭司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纷纷亮起了黝黑光芒。随后十位祭司同时伸出手指,在另一只手指上轻轻一划,一团精血瞬间出现在。
他们将功法施展,包裹着那团黝黑的精血便飞向了眼前的祭坛出。突然间,地下一阵颤抖,一张足有百余丈大小的黑色的网状阵法出现。将夔牛困在了其中,夔牛生为天地神物,那里受过这般屈辱。硕大的头颅一摆,身躯随之一晃。
十名祭司便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倾倒,大长老见状大喝一声手中一柄长杖出现。随着大长老往空中一抛,手中功法大涨,手中的长杖也化为一道黑光直直的插在了祭坛之上。
十位祭司这才稳住了身形,再次将手中的法阵催动。黝黑的光芒再次亮起,夔牛又一次被困束在了其中。
但是夔牛那能就这般就范,再次将庞大的身躯扭动,身上一阵电弧缭绕围困在自己身边的法阵便砰然爆裂了开来。
大长老见状,脸色一变。他赶紧双手合十,一道巫术飞向了祭坛上空的古杖,随着一阵尖鸣和一阵沉闷的牛叫之声传出,法阵再次稳固了下来。
但是十名祭司却脸色苍白无比,脸颊上的汗水已经如同雨滴落下。若是夔牛再这般发动一次攻击,十名祭司能否安然抵挡下来还真是两说之事。
大长老也知道事情的眼中,手中一柄冷光闪闪的小刀出现,化为一道冷光便向夔牛的身躯化去。
仅仅是接触的瞬间,那柄寒光便被夔牛坚硬的身躯折断。
被触怒的夔牛大喝一声,再次猛然踩地。离得近一些的四名祭司连逃命的机会都不曾有便在原地七窍流血而亡。
剩下的六名也是一个踉跄便要倒地,祭司也不再顾及什么了,一口精血喷向了祭坛。古杖一阵黑光浮动,一头青角暗红身躯的巨大神牛幻影浮现。一只五彩凤凰也随之幻化而出。
随着一阵阵尖鸣低沉的声音响起,两只幻化的神像飞向了夔牛上空,与之搏斗在了一起。
大长老则一抬手,黑色长杖化为一道黑芒再次飞向了夔牛。
“牟”
再一声暴怒低沉的长鸣传出,夔牛的脚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口子。大长老连忙施法,一个白色的玉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着巫法的流淌,夔牛的鲜血被大长老收集在了瓶中。
原本洁白的小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血红,突然,夔牛头颅猛然从地上一抬。巨大的身形在雷鸣闪电之中飞起,五彩凤凰和神牛神像在瞬间破灭而开。
老长老眼疾手快,一把将小瓶和长杖抓在手中。身形一动化为一道黑光将身边的三位祭司卷起,朝着远处便飞身而去。
然,夔牛施展的电弧那是大长老这等普通修士能抵挡的,仅仅是一个照面,大长老的护体法盾便被击碎了。
一道电光穿透了大长老的左腿,大长老痛苦的惨叫了一声便从半空坠落了下来。好在夔牛受此一惊,再次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大长老四人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足足过去了两日两夜,大长老四人这才从调息中醒来。他们御空朝着苗疆方向急速的飞走了。
次一行,苗疆再次损失了七名祭司,即便是大长老也是身受重伤,代价不可谓不大。然为了苗疆的安危,便是再大的代价大长老也会冒险一试。
玄火门
如今的玄火门山门紧闭,连外围弟子也尽都撤回了总坛。整个玄火门外围的荒野之上,昔日的玄火门据点已经空无一人。
只是半空隐藏着的玄火云雀数量增加了两倍不止,整个玄火门处于一个高度的戒备之中。
玄火潭中,一个垂死的男子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一间炽热的房屋之中。他嘴唇干裂,衣裳破旧,正是前些日子被关押在此的岑炎。
在岑炎边上的一个被玄火真焰层层包裹的房间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也被关押在了此地。与岑炎之前的歇斯底里不同的是,此人从关到此地便一直盘膝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