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官洵在眼前的火焰之中一探,漫天的火焰突然一收,化为了两道粗若水缸的火柱。一左一右的朝着楚客悲攻杀而来,楚客悲额前的头发被这股强大的火浪冲的飘浮了起来。
即便是有火龙灵和阴阳无极决护身,楚客悲的前胸依然像是炙热的太阳炙烤的大地一般,开始出现了血痕。
一条,两条,转眼间便是十余条血痕出现。鲜血更是还没有来得及流出便被这炙热的玄火真焰烤干。
剧烈的疼痛使得楚客悲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还是使楚客悲将噬魂石往身前一收,化为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和楚客悲融为一体的血魔身形一动便消失不见。恰好躲过了上官洵的两道致命火柱,上官洵见状,则一脸不屑的看向了那血色的漩涡之中。
“若再给你存活数年,你定然是我玄火门一大劲敌。苗疆一行,外门那三个无用的首座遇见的应该就是阁下了。”
血色漩涡中的楚客悲大口一张,回应上官洵的只有楚客悲那凌冽的攻击。噬魂石化为一道血光,带着冲天的魔煞之气直逼上官洵而来。
周遭的玄火门弟子被这股强大的攻击波及,数十名修为低下的弟子更是口吐鲜血暴毙而亡。
上官洵见楚客悲这般杀伐果断,更是坚定了他诛杀楚客悲的决心。
“想让你在死之前再说上一两句,你既然不珍惜便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上官洵自言自语了一句,手中玄火真焰再现。再次化为两根粗若水缸的火柱朝着楚客悲的功法击打而去。
两者一经撞击,那噬魂石附带的冲天魔功将玄火真焰硬生生的击凹了丈许。上官洵也在这片刻心神一滞。竟在这片刻的功夫忘记了眼前的对手,楚客悲抓住机会,巨大的身躯一抖。
一双实质的血魔手臂出现,朝着眼前的上官洵便猛然打出百余拳。密密麻麻的拳影带着冲天的魔力,混杂着虚阳阴阳无极决毫不留情的朝着上官洵打去。
上官洵心中一惊,这般攻势便是内堂首座也无一人能硬接得下来。眼前这个毫不起眼之人,功法神通还真是了得。
“嘚”
上官洵大喝一声,两道火光一散。随后化为漫天的火影绕过楚客悲的攻势瞬间便将楚客悲包裹在了其中。
那看似无坚不摧的拳影魔功,被上官洵手中再度出现的功法击落。然他也在片刻的时间里被这强大的功法震退了两步,只是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形,未能将此般情景落在玄火门弟子的眼中。
将楚客悲包裹的火影,在极端的时间之内飞向了楚客悲。楚客悲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便往后倒飞了出去。
即便如此,他的四肢,胸前,后背还是多出被那火影所伤。楚客悲这才发现,那漫天的火影竟然是一枚枚火红的飞针。每根飞针之上印刻着一串火红的铭文。
每一根飞针在击中自己的身躯后,玄火真焰便瞬间的钻入他的经脉之中。强大的焚烧之力,将楚客悲的经脉烧的寸断。
“啊”
楚客悲早已经满头大汗,但看着身边依然密不透风飞来的飞针,楚客悲知道,若不在短时间将这些飞针击落,自己便彻底交代在这玄火潭中了。
一念及此,楚客悲竟是将火龙灵一收。没有了抵挡的飞针更是势如破竹的飞向了楚客悲。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漫天的飞针奇迹般的被楚客悲击落了。
“御雷诀,斩魔决。”
随着两声戾喝飞出,楚客悲周身被雷电包裹。楚客悲竟然连续施展出了虚阳无上剑诀,不仅将漫天的飞针击落,斩魔决更是直逼上官洵的面门而来。
上官洵双手一合,一道火焰再度飞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身形更是随之朝身后飞走,七八丈的距离后,上官洵这才连同身体化为一道玄火真焰从斩魔剑诀之中飞出。
也正是这短暂的片刻,楚客悲只觉得身体像是湖中之水被瞬间抽干一般,便是他意念再强大,也是经受不住这惊天动地的两个术法同时施展。更何况,他早被上官洵打得遍体鳞伤。于是楚客悲在强撑着将最后的一道剑诀施展而出之时,便头一歪晕厥了过来。好在百里长歌及时赶到,将快速坠落的楚客悲一把拉在了怀中。他恶狠狠的看了上官洵一眼,也没有与他斗法,而是朝着远处飞走了。
“追”
上官洵怒喝一声,数百名弟子齐声一应,漫天的火光便腾空而起。通知所有外门首座,截杀这二人。
“是”
随后,又是数道身形飞起,消失在了玄火潭。
百里长歌将自己的孩子从楚客悲安置的山洞之中接出后便一路狂奔至此。好在及时将楚客悲救下,否则他这一辈子或许就该活在愧疚之中了。
百里长歌一路疾驰而走,他的身形落在了楚客悲先前安置其女儿之处。他一声长啸,岑炎也立马出了山洞。
还未等岑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白光便将岑炎包裹在了其中。半空之中,一根十余丈长的玉笛之上,楚客悲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其上。岑炎盘膝坐在楚客悲的身边调息着,然他心中却十分的不宁。
在玄火潭中,岑炎知道自己是必死之身,也便没有了向楚客悲寻仇之心。如今,他便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这不是一个绝佳的复仇机会吗?
身前的百里长歌连头也没回,他一边抚摸着怀中的孩子,一边快速的催动玉笛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在他们的身后,百余名玄火门弟子紧紧的跟着其后。更有七道火光冲天而来,正是玄火门外门的七名首座。
论说,百里长歌也是成名已久之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紧紧是靠着自己的机缘和聪慧,在百余年前便扬名天下了。
论说他的道法神通立敌身后的之人还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然玄火链将其压制的余力未消。怀中的孩子,昏迷的楚客悲,都使得百里长歌没有动与后方之人动手的念头。
突然,百里长歌声音一冷对身后的岑炎说道:“趁人之危,非大丈夫所为。不管你与楚兄弟有任何的过节,你若在此时伤他一根汗毛,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岑炎闻言,想出言说着什么,却还是闭口不言了。但看着楚客悲的目光,任然是充满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