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光芒在二人的身上流转,看样子二人都在道法上有了一定的突破。随着每一颗金露落下,二人身上的光芒都会变化一番,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五天五夜不在。楚客悲和白静二人的道法都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特别是第六颗金露落下之时,楚客悲一身的魔气浓厚了何止十倍。
噬魂石更是在此时嗡名声不断,阵阵的血色光芒穿透在楚客悲每根筋脉之中。天阙魔功在此时修炼到了第二层大圆满的境界,在天阙魔功的疏引之下,楚客悲经脉之中更像是洪流破堤而走。
对于阴阳无极决的领悟更是到了一个他曾触及不到的高度,道家有云,道乃混沌衍生,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终归于无迹,万物无迹,生死无迹,道法无迹是为虚清。
一个充斥着道家无上大道的太极图在楚客悲的身前凝结,那生生不已的青色光芒,是那曾看不清的生死别离,是那毕生追求的虚名高位,是那永远萦绕在心中不曾解开的心魔。
就在那旋转的太极图中,楚客悲似看清了一切,又似乎一切归于太虚。那一条条阴阳之爻,带着那神秘,那至高无上的大道闯入了楚客悲的脑海。
“虚清境?”
白静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楚客悲,他长大的嘴,不知是欣喜还是何种心理。虚清境界的修为,在整个虚阳山,若算上虚阳三圣,也不过五指之数。如今,眼前之人竟是参透了这一境界,这怎么能叫白静不心中万分惊讶呢。
噬魂石则再次低鸣一声散成了一团血雾笼罩在了楚客悲的头顶之上。
鬼魈也在此时从楚客悲的袖口中飞出,它缓缓的抬头,看向了楚客悲上空的血雾。随后周身的鬼气一凝,化为了一根巨大的触手护在了楚客悲的身旁。身体缓缓的飞向了血雾,鬼魈越是接近血雾,身上的鬼气越是淡薄,直到完全消失之时它才一头没入了血雾之中。
“吼”
一声低沉的吼声从血雾中传来,咔咔之声也瞬间在血雾中响起,血雾化为了血魔巨大的身影。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与鬼魈融合在了一起,一炷香的时间后,鬼魈和血魔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一个实体的血魔狰狞无比的出现在了楚客悲的上空,这一切还没有就此结束,血魔再度化为了一团血雾将楚客悲紧紧的包裹在了其中。
阴阳无极决也在瞬间自行的运转了起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阴阳无极决竟和天诀魔功没有丝毫的抵触。
这一切将早已经醒过来的白静看得目瞪口呆,她手中之危仙剑一出,本来想就此打断楚客悲。为正道消灭这么一个后世祸患,然正真祭出仙剑之时,她却又下不了手,只是幻化出了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为楚客悲护法了起来。
又是一夜之后,楚客悲的手臂,开始变得粗大无比。身子也在咔咔乱向之后高达十余丈之巨,身上的衣裳被撑得粉碎。让人想不到的是,楚客悲竟与血魔和鬼魈再次相融。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楚客悲身后的石剑嗡鸣一声自行的飞了起来。在楚客悲的身前一阵盘旋,竟做出了与楚客悲一战的样式。
楚客悲见状,一把将石剑抓在了手中,任凭那石剑如何的挣脱,却还是无法挣脱楚客悲的束缚。
突然间,一道白光从楚客悲的体内飞出。楚客悲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身体瞬间急速的变化了起来,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便缩回了先前的模样。
早已经和鬼魈相融的血魔再次化为一道血光消失不见,噬魂石也在此时光芒敛尽,变换成了原先的模样飞入了楚客悲的衣袖之中。
从楚客悲体内飞出的白光没入石剑消失不见,石剑也在此时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楚客悲几次伸手去抓石剑,石剑几次躲开了楚客悲的动作。
直到他运转了阴阳无极决,才最终将石剑抓在了手中。又一阵嗡鸣颤抖,石剑表面的石质开始掉落,露出了灵渊剑原有的模样。
楚客悲有些好奇,伸手抚摸着剑身的时候。剑灵再次从灵渊剑中飞出,变换成了寻道的幻影出现。
“爷爷”
楚客悲看着眼前的幻影,虽然他的衣着是虚阳打扮,却还是被楚客悲一眼认了出来。
寻道幻影苦笑了一声,竟与楚客悲对起了话来:“孩子,爷爷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爷爷虽死却不忍你活在痛苦之中。于是,爷爷凭借最后一丝法力留下了这一段忏悔,爷爷不求能得到你的原谅,然你却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一旁的白静见到寻道的身影,也躬身施礼,随后静静的站在了一旁听着他与楚客的对话。
“徐家村一案,是爷爷所为,你的父母亲人也都是死于爷爷之手。”
寻道有些不忍心的看了楚客悲一眼,但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楚客悲说了一个遍。
“当年爷爷孤身入冥殿,在三头怪蛇与冥殿众人的手中抢出了噬魂石。一路的拼杀,将三头怪蛇击成重伤,也将冥殿数名长老伏诛,这才堪堪的逃出了冥殿。然这噬魂石魔力过于强盛,我被它的魔力入侵神智时而清楚,时而糊涂。”
讲到此处,寻道的脸色已经愧疚难当了,楚客悲则一脸的难以置信,心中的那份痛苦,面对着养育了自己多年的亲人以及杀亲的仇人。楚客悲却显得异常的平静,只是嘴角不时的抽动,若是有人贴近楚客悲的心胸,甚至都有怀疑楚客悲就是一个早已死去之人。
因为他的心似乎在此时再也无力跳动了,寻道却继续说道:“我化为这道幻影,本身维持不了太久的时间,爷爷的尸骨就在虚阳。你若想寻我复仇,便将我挫骨扬灰,然,我犯下的罪孽还是要一一对你道来的。”
随后,寻道继续说道:“阴差阳错之下,我来到徐家村,见到了你的出生,给你起了名字。那段时间是我一生最放松的日子,我找到了能继承我衣钵之人。奈何,噬魂石的反噬之力根本不是我能招架的。我便吸了你父亲的精魂续命,万鬼门之人也在那时找上了我,一番打斗下,我虽将万鬼门之人驱赶,却也完全被噬魂石迷住了心智,徐家村便由此葬送在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