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中的两轮圆月开始相交时,嘈杂的月儿湖畔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仰望着那开始相融的月亮。
就在两轮圆月合二为一时,月色的光华似乎明亮了一下,世界似乎变的不同了。
所有人转头向月儿湖内看去,那暗黑的湖水开始起了变化,转眼间就变的明亮起来。
湖水中有云一样的雾在涌动,并变的通透,有鱼儿游去搅起一团明亮而梦幻般的雾。
随后那片沙滩开始蒙上一层梦幻的荧蓝,甚至空气中都有梦幻的雾色。
鼓声响起,云从沙滩走过,脚下的扬起梦幻的蓝色云雾,如仙子漫步在云端,风也走向月儿湖,云弯腰扬起一捧湖水,撒到空中。
如荧蓝的雪在飞舞,落到身上,风与云身上也开始亮了起来。
云伸手拉住风的手,两人在浅水处旋转,一圈圈的梦幻涟漪向四周散去。
明亮的月儿湖畔,云与风跳起战舞,水花飞溅,如在梦中,这是属于王与始巫的战舞。
一曲精彩的战舞结束,鼓声一变,喊声冲天而起。
所有的青年男女都冲进了沙滩,跳入湖水。这里马上变成一片不真实的世界。
姑娘们婀娜的舞姿,小伙子们豪迈的步伐,风族的群舞在梦幻之境中展开了。
风的战舞不如雷跳的有气势,更是比不上天生舞者的云,只能勉强算的上不错。
兴致勃勃的云也放弃了自己的舞姿,拉着风的手随着风舞动,如一只翻飞的蝴蝶。
跳了一会风就开始有些乱了节奏,索性干脆拉着咯咯笑的云在浅水中奔跑,感受着夜风的吹拂与水滴溅在身上的冰凉。
当风停下时,云就拉着风跑,一会风又拉着云跑,云松开风的手,把湖水沷到风的身上,让风整个人都亮了起来,风也把湖水扬在云的身上,云也变的明亮若梦幻仙子一般,两人在这个真实而又梦幻的月儿湖边尽情嬉闹。
风觉得自己现在就一个快乐的孩子,只有这一刻才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嬉闹中,云一个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摔倒,风掠过去,一把抱住云。
当把全身湿透身子却滚烫的云拥在怀中,咯咯笑的云一下停止了笑声,怔怔的看着风。
风看着云那修长的脖颈,未褪去婴儿肥泛着一丝羞涩的面狭,及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眸子,风一时间呆住了,云竟然这么美。
四目相对,仿佛在向对方坦露着内心深处的秘密,云的眼底深处是娇羞而勇敢的爱意,而风的心中也似乎有什么坚硬的外壳在融化。
云突然挣脱风的怀抱,示威的一头扎到湖水中,如一条飘在梦幻中的美女鱼向湖中游去。
风也一头扎入水紧随其后,如两条调皮的海豚一先一后的向月儿湖深处游去。
当风从月儿湖中爬出来,云曲线玲珑的身上升起梦幻幽蓝般的雾气。
宛若梦幻仙子般的云儿就站在湖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风跑过去想将云儿那滚烫的身体拥之入怀,或高举上天空,但到了面前看着眉目如画的云儿,风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心中所有的渴望与悸动,只是那样看着他心爱的云儿。
云等了好久,见风依旧只是站在面前看着自己,那颗期待的火热的心也慢慢的冷了下来。
云不想再等下去了,母亲说的没错,二哥就是一个爱情的笨蛋,她用力的握了握身后那根大哥偷偷塞给自己的棒子,笑着对风道:“二哥,你看月儿湖好美啊!”
风看着云喃喃道:“没有我的云儿美!”
云听了心中一阵悸动,随后更是生气,我这么美,你却只是傻站着。
云的脸色一变,吃惊道:“二哥,你快看湖水怎么变了颜色?”
风愣了一下,湖水变色了?
风回头看去,只见湖水依旧如梦如幻,并没有变化,正心中诧异。
却只觉脑后一痛,两眼冒金星,人一软就昏了过去。
云丢掉棒子,伸手扶住风,转头对着周围瞪大眼睛张大嘴,惊叫起来的族人扫视一眼。
那凶狠的目光竟然让周围惊叫的人声声止住叫声,那是一头已经暴怒的母兽誓死守护的凶恶眼神。
四周一片安静,云小心的扛起风,转眼间就从月儿湖畔跑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那些被吓到的人才清醒过来,不由的一个个议论纷纷起来。
雷在一旁生气的大声喊道:“这是我们山族的老习俗,偶尔遵守一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族人这才想起,原山族确实有在月圆夜把人打昏带回家的习俗。
不过多是男孩把女孩打昏扛走,女孩打昏男孩扛走的还真不多见,这个习俗在风族入住风之谷后,因为那种粗野的打昏扛走的习俗,人被打坏,打伤是常有的事。
风就带头取消了这个习俗,改为送花来示爱这种温和的方式,只是没想到亲自更改了这一习俗的风族长,有一天自己却被人打昏扛走了。
过了好一会,香木才惊魂未定的对雷说:“那真的是你妹妹云吗?”
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得意的笑着说:“是啊!我妹妹终于长大了!”
“你还美,你妹妹抢了我姐的男人!”香木生气的说。
“怎么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那是我姐的男人,不好,我得回去告诉我姐,香木转身就要走。”
雷一把拉住香木道:“夜里不安全,明天再说吧!说着抱起香木也消失在黑夜里。”
庆祝的活动被云的棒子打断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喧闹,人们暴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人心变的更加兴奋,风族智慧的王诞生了,野蛮的王后也将要诞生了。
风作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美的把自己都消融在甜蜜的梦中,渴求,探索与占有,直到耗光了所有的力气,连眼皮都不愿睁开,生怕失去怀里的香软,这么美的梦谁愿意醒呢!
风悚然一惊,这不是梦,怀里的香软是真实存在的,那滚烫的温度不是梦中应该有的。
风睁开双眼,看到怀中柔软雪白而滚热胴体。
风由惊恐到平静再到爱怜,看着睡的香甜的云儿,蠕动着乖巧精致的小嘴,情不自禁的又吻了过去,并抱的更紧。
快乐不知寒暑短,春宵羞月连媚阳。转眼两人蜗居河岸的沙滩小居已是一月有余,只作快乐事,不吐烦恼言,日子过的逍遥快活。
云哼着古老的歌谣,提着一大罐新挤的羊奶,带着全身挂满食物的毛球,欢快的从山洞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羞涩的幸福笑容。
向着那间石屋走去,想到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二哥,与自己在一起时竟然那么多调调的坏,不由得心中泛起甜蜜,连哼着歌谣的调都乱了,顿时羞得一脸发烫。
云红着脸学着风的话叫道:“亲爱的!看我带来了什么?噫!人呢?出去了?”
云的目光从屋内扫过,作为两人相爱的战场,凌乱的床铺被收拾的干净,这家伙也会收拾床了?
目光落到桌子上风之刃下压着的一块铺开的兽皮,原来总是又写又画的没完,可自己双圆月夜后,整天与自己腻的没完没了,他就再也没动过笔,今天怎么又有闲情写东西了。
云放下奶罐,走过去,想看看风写了什么,当云拿起那块兽皮,看到上面的字。
云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不要责怪我不敢当面与你来讨论这件事,因为我一看到你,除了爱你外,真的是舍不得说出那怕是一句让你伤心的话,只能写信跟你说了。
我们是兄妹,可是我们却相爱了,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我知道你也爱着我,可是亲兄妹是不能相爱的,更何况我们还作出了兄妹不应该跨越的禁忌。
当我看到你的眼睛,抱着你,面对你,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你,为你抛弃一切,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真爱!我的最爱!只要拥着你一切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当我安静下来,理智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我想忘掉这一切,装作一切不存在,但是我作不到,我害怕看到你,因为一看到你,我就会失去理智。
除了爱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作什么?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族人,如何面对我们的父母,我们不能躲在沙滩小居中生活一辈子,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让你面对父母与所有族人的指责。
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受到哪怕一点委屈,我们得要想一个能让父母亲人,还有所有族人都认可我们关系的理由与办法。
但是我思考过无数种方法与理由,都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也许是爱让我的心乱了,才想不出办法。
我记得在我走进牛角尖时,你,我的爱人,总是能找到能打开我心锁的办法,我想这一次你也能如此!
我不敢当面对你说,只能以这种方式问你,你想到办法后就来河边的木船上来找我,告诉我,好吗?
我带了足够的酒与食物,今晚我们在木船上度过怎么样?我在木船上等你。
爱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