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书名:绛铢玉 作者:三位兄台 本章字数:4400字 发布时间:2021-12-07

风雪神甫,极护都郭昌隆,至情至性,倏忽感同身受,入木三分,顾林之萧瑟寂寥,只身怆然涕下,无缘良宵烽候,风尘女子浓妆艳抹,此等胭脂俗粉,自幼流连于烟花巷柳,贞洁德品沦丧殆尽,自我卑贱糟蹋,故而难入达官贵胄如炬慧眼,凭以金科律令修身养性,华盖满京城,百载漫漫罕逢敌手,毕生享誉美传,孤僻断肠难耐,临初始之端末,后起之秀齐聚乡涧邀会,三两吟诗作赋,促膝长谈至三更半夜,彼此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纸醉金迷浑噩醺沉,热闹喜庆依旧未褪,于此期间,不乏寒门状元摇头晃脑,寒窗十年苦读,迄今俨然满腹经纶,足以与之良侯将相争奇斗艳,孰优孰劣尤未可知,屡屡张口即来之乎者也,或同品性崇尚息息相关,古今尊师重道,素来评判德艺理智信之准则,条案轰然倒塌,拾之拼凑,难易高下立断。


巳时堂前燕,呼之欲迎还拒,乖戾张扬使之,谓之秉性难移,可登大雅之堂,前朝俗嫁爱新,普罗大众称之与时俱进,飘飘然昂扬斗趣,尚且收纳史册名流长青,借此斥诫后世子孙,体内血脉驳杂秽浊难免,然本同根同源,流淌躯魂牵绕未灭,敕令善待其后,遂即共枕同眠,聊慰生平雄韬武略,及稚幼大智若愚秉持初衷,举手投足之间,易如反掌挥斥方遒,从而招致举世哗然,经久功参拜谒碑铭镌刻,精奇魄亘之粹炼,难毁毫厘丝忽。


尽一忠义,力竭声嘶斗搏戮杀,仁智两难全,亦难贯彻始终,可终能获益满满?


师夷长技以制夷,斗酒十千恣欢谑,巧妙凭此点到即止,犹记初识,正自蒙昧迷 离,谓之少不经事,艺高人胆大,峥嵘头角锋芒毕露,莽撞独挑绿林英雄豪杰,名门正派天之骄子不计其数,亦不乏中流砥柱佼佼者,江湖侠义风云际会,初涉险恶江湖,恰乃脾性血气方刚,骄傲自负,尤好逞凶斗狠,血海仇家接踵而至,唯以拳脚功夫道论成败,迄今未尝败绩,尊长豁达大度,虽屡屡险象环生,然毫发无损,对挑衅戏谑之跳梁小丑,以好生之德放虎归山,未锱铢必较凶众利弊荣枯,后世冠以“释懿长生天”之美誉亨泰,名流蹉跎千古,蚀本欲纵,横通旷羁欲之,得以殡天善终良骀。


小女儿姿仪亦步亦趋,径自小鸟依人,放纵驰荡山野梯林,其姿色本倾国倾城,即使不施粉黛,亦引红尘过客黯然失色,眼波迷 离始终,魂牵梦绕,属实毕生所求,然却求而不得,遗落郁郁而终,前朝山河国破,残垣断壁历历在目,几度浇铸血泪史,而今城村草木犹在,无非杯水车薪,子嗣遗族失魂落魄,自游荡偏见中苟延残喘,饥肠辘辘恍惚至今,昔日流年似水,寥寥柔情侠骨,斑驳墟废瓦砾永眠,诸如此般,依旧时刻谨记于心,未尝忘却丝毫,今即时几两,故霎携眷属浪迹天涯,与佳偶再续前缘金玉,比翼双飞,相濡以沫,生生世世羡煞旁人。


洪钟大吕倒挂金钩,半悬于峦,历经颠倒众生,及浮沉跌宕昭彰,迄今屹立不倒,坚若磐石,巴蜀风光无限好,入目所及处处,妙趣徜徉恣肆充斥弥漫,峰之倾斜乾坤,以侧影娟秀,丰神绰约,得幸滂沱衬美,自古以来,坊间市井大行其道,巧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诸如比比皆是,妄称勘破红尘潇疾疼病,实则不然,以掌脚为圆润,实踏不惑,方圆万丈深渊,凶狠寒冽阵阵,彻夜辗转难眠,抖擞瑟瑟无助,精之气卸,今与日俱增,期许携手并进,意欲守望相助,然奈何暗流涌动,今宵形单影只,委实能微言轻,终难拨冗见长,生乃豪杰,侠肝义胆秉承毕生,死亦当属鬼雄,英灵亘古不灭,受尽世世代代顶礼膜拜,更觉妙闻趣雅,幸甚之极,累累光鲜事迹从一而终,谣言始于端祸,势必不攻自破。


“泗水条藤扑朔,浮江魅影妖言惑众,迷离惝恍至今,唯今之计,首须以力破巧,继谋而后定,倘若浪花未激,无果而终,接然狠施屠而戮之,务必斩草除根,还朗朗乾坤以太平安康。”适逢夜幕降临,妗麟仍犹逍遥自在,不同于往昔峥嵘,彼间更深露浓,苍穹鹰击长空,山脉寰宇接天连碧,琼瑶仙子裹素纱涣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今夕谪凡临埃,旨在降妖除魔,待事成凭定,即刻便归庭复命,诸般纷纷扰扰,恩怨情仇,皆与之无关紧要,人或似蜉蝣挣扎求存,毅然决然撼树纷呈,赢取短暂璀璨多姿,今所见所闻,不过沧海一粟,流萤飞蛾扑火自救,雌雄忠奸难辨曲直,既如此,又何须过多在意流言蜚语,活于当下,当属逍遥自在。


“事急从权,自当悍勇无畏,除恶务尽,枯黄昏鸦嘶鸣滚滚,已致乡民寝食难安数日,且瘟疫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月影浮晕斜洒叠嶂峰峦,一二天庭星官腾云驾雾,施施然扬长齐聚一堂,神韵稠浓厚烈,耀目灼灼,经久蔓延天穹未散,诞而仙风道骨,举手投足威能蕴蓄,既寿与天齐,故须秉持帝君懿旨,降凡泼洒恩泽雨露,此间诸般种种,许乃心之所愿罢了!无关乎痛痒悲欢,聚散终有时,仅消虔诚则灵即可。


一叶飘絮孤舟蓑笠翁,裹携迷蒙晕晖荡悠而至,凡夫俗子乃肉体凡胎,或轻而易举沉沦丧失其中,永生永世浑浑噩噩,无法自拔,佳偶良缘情定胤灃名湖,相邀择日游山玩水,嬉戏人间,待海枯石烂方始尽兴,凭此沾染红尘烟火气息,对才子佳人而言,或将灵动浸蚀,日以继夜徐徐缓之,方属当今行之有效之策,故国城殇斑驳迹痕,入目所及沟壑纵横,幽渊佳偶成双入对,纷繁喧嚣难近其身,这般神妙莫测,古时曾比比皆是,月畔对影成空,昼夜盼而未归,寂寥孤僻在所难免,今生用情至深,因世事瞬息万变,数度跌宕多舛,方得良缘归宿,白头偕老,恰如春蚕到死,丝且断尽,与天地争锋,只为求取一线生机,不负时光荏苒。


月影星斜,银河倒挂玄侧,湖泊蛙声骤然此起彼伏,渐趋临近寒冬腊月,急需生火裹袄取暖,以御严寒风霜侵蚀入体,萧瑟凛冽寒风尤其毒辣,正自远空徐徐吹拂而至,彼方湖泊达十丈深浅,然终年清澈见底,入夜时分,旁侧峰巅晨钟暮鼓若隐若现,偶闻万人空巷,仅图清静枯修,无为而治,待到靡靡之音渐熄渐灭,直至戛然而止,山脚湖底绿藻浮萍摇曳生辉,旋即凭空跃跃欲试,宛似花骨朵儿含苞待放,羞涩腼腆莫名异妙,兴许古刹佛法秉承清静无为,穷尽毕生普度众生,方乃易辨忠奸善恶之归墟极致,人之娇淫奢靡邪欲罪过,可顷刻弃如敝履,皈依我佛,方属世俗追求之正途。


“小姐性子委实执拗偏颇,连夫人亦难以劝说得动。”贴身丫鬟端盅炖熬清补药食,正自清幽山径姗姗来迟,马不停蹄翻山越岭,稍略偶感风寒,然此番皆不打紧,自家主子乃金枝玉叶,身子骨羸弱娇贵,恰逢彼时夜幕降临,正乃寒气侵暑袭至,盛极而衰,煞是天寒地冻潮酷时分,自身地位卑微,自幼能文会武,平常风霜难噬四肢百骸,然远处窈窕倩影形单影只,正孤寂凭栏泼墨作画,待至雅趣浓烈之际,便停笔观摩丹青残幅,力求今夕彻夜大功告成。


“蝉儿,你来啦!”女子蕙质兰心,言谈举止贤良淑德,端得一副盛世容颜,令红尘胭脂俗粉自惭形秽之至,久久难以自处。


“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命奴婢须悉心照料您衣食住行,稍不留神,又出门溜达吹风,倘若不慎感染风寒,就此病重卧榻不起,奴婢势将万死不辞,难辞其咎。”丫鬟自幼恪尽职守,日夜伴随主子多年,彼此情比金坚,早不分你我,“小姐,快快随我入屋歇息。”


“今夜兴致盎然,且眼前月色难能可贵,岂能就此放过。”她继续提笔泼墨挥毫,丹青完成过半,所绘斑斓朦胧景致栩栩如生,由此证明画艺造诣炉火纯青,一草一木皆毫厘未差,足以堪称大家巅峰水准,倘若画作一经现世,顷刻将举世哗然,诸国名流达官分沓而至,仅为一睹瑰宝风采,此生方无憾无悔,“至于清补药盅,一日三餐按时服用即可,无需大惊小怪。”


“端来吧!”她眸光神采奕奕,一连服药数月之久,显然病情有所好转,未似起初萎靡不振般,灵丹妙药助益匪浅,常年服之,足以延年益寿,乃世所罕见之物,芸芸众生为此趋之若鹜,却始终求而不得,清胃健脾属基础疗效,其中蕴藏诸般妙处,常人望尘莫及,病情日益趋于稳定,皆归功于未婚夫婿经年累月重金购药,而后差人快马加鞭运抵至此,否则,恐早危在旦夕,继而不久撒手人寰了。


“为何换成蜜饯润喉清嗓了?”女子略微惊诧望去。


“允诺小姐日前所求,夫人自当竭力安排妥当了。”婢女忙恭敬告知,并从旁尽心服侍一二。


自幼降生于名门望族,诸般取舍身不由己,譬如,意中人被贬为庶民,择日流放归乡之事,唯其迄今一概不知,之所以这般行事,仅为宠护病情痊愈彻底,而后可酌情吐露一二,以免因悲痛欲绝,继而急火攻心,致使病倒卧榻不起,至此回天乏术。


“小姐,有一事相告。”不消片刻,一位粗犷壮汉凌空驾鹤而至,其出身名门正派,待学成下山,当即遵循祖训遗愿,诚挚投靠覃氏望族麾下,若非亲家长女病情恶化,亦不会被调遣于此伴护左右了。


“暂且退避!”二人折归恢弘山庄,正厅炭火袅袅,对于取暖健脾颇具功效。


“京都飞鸽传书一封,还望小姐亲眼过目。”他神情凝重莫名,虽未先行拆封阅信,但冥冥之中隐觉不妙,难以言状。


“覃郎因触犯律法,已于数日前被当庭罢免官职了。”此事犹若晴天霹雳,顿令二人始料未及,然女子最受打击,悲恸之情溢于言表,旋即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小姐、小姐!!”他登时惊慌失措,忙喂服秘制灵丹,并火急火燎抱回卧房歇息,病情本有所好转,然今却雪上添霜,数月休养转瞬功亏一篑。


此次病重卧榻不起,足足三天三夜昏迷未醒,于此期间,其父母寸步不离,乍一知晓宝贝闺女病倒卧榻,当即将族内重担暂交祖辈打理,转而尽心尽力亲自照料于侧,生怕病情反复,继而撒手与世长辞,对于掌上明珠之宠溺,由此可见一斑。


……


稻香湖园写意,缕缕芬芳馥郁,煞是沁人心脾,回顾前尘往事,断舍离,忧民骜啕,终究空悲切,恒立之归宿,时时心神激昂澎湃,介乎于虚实更迭交替,此情此景感人肺腑,寰宇琉璃划破缀空,此行,该当何去何从,冥冥之中,许受引领风骚,盘庚映历,明知莫须有,偏偏至死无悔,一往无前依旧坚守,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渺小如尘埃,始终苦苦挣扎求存,与天地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无惧悲欢离合,抛诸尘世残存恩怨是非,心之彼岸,当共携永结同心,浪迹沧海桑田,总能寻获指引。


“蚂蚁向往广袤浩瀚,因而,始终不安现状,与垂死挣扎无异。”心上人如约幽会,而今心之所愿,与如意郎君双宿双栖,同甘苦,共患难,余生便了无遗憾了,即使今生情缘尽断,仍难阻矢志不渝,彼此情比金坚,无物能动摇鸾凤和鸣,诸般纷纷扰扰,皆可摒之,心系廊桥遗梦缘定,人之情愫倾诉交泰,归于曜日沉寂,暖洋斜沥,一朝震古烁今。


“青葱绿意盎然,如遇甘霖,随手拨冗见长,定能谱写万古长青,留待后世津津乐道。”郎情锥心刺骨,倘非万般无奈,恩断决绝必难以启齿,伴随家道中落,几欲回天乏术,但凡历经坎坷多舛,诸般不公接踵而至,今时皆当忍辱负重,势有东山再起之日,重临昔日辉煌荣光,“婉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妙之绮丽昙花一现,你我俨然天壤之别了,日后该当避嫌守义,以免招致流言蜚语,凡事须以大局为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寥寥乌鹊南飞,连绵山脉夕阳霞照,或映衬数度春去秋来,黎黎翩跹而舞,尤乃姹紫嫣红,坐揽佳人偎依暖怀,竭诚殷待足矣。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郎君惆怅感慨良多,然仍未及心满意足,勾栏素霜曼妙多姿,定格海天一色,适逢凛冬将至,然风云变幻莫测,终有疏漏之时,择日时来运转,旦夕祸福相依,拨开云雾见青天,慎之又慎,许不久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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