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红云谷被由五座巍峨的高峰隔断形成,高峰之上终日流淌而下的红云倾泻在山谷之间。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红云谷也因此炼制了一种飞行的法器,在这云中飞行速度可陡然快上倍许。
红云谷五座大山的中间,红色云层翻腾不止。在云层流淌处,有一座座的金碧辉煌的建筑循山而建。
有如同悬挂在笔直的山峰之上的石阶,直通向山峰的最高处。哪里分别有五座巨型的建筑,分别是幽谷的五个重地所在。
祠堂,功法典籍室,库房,会客大殿以及内门弟子长老等举足轻重之人修炼的场所。
在红云穿透间,整个建筑形同置于流水之中。让人不禁感慨这鬼斧神工,每个山峰之间有七根粗大的铁链连接。
使得五座山峰在漂浮之中又浑然成了一个整体,其中最为高大的一座山峰便是幽谷谷主修言所居住之地。
修言给被弟子们送来的内门长老号脉一番,脸上的神情瞬间大变。
“去库房之中,将精魂丹带来,向长老的伤势过重,非得精魂丹调养不可。”
听闻到此言的弟子楞了一下,这才拱手朝着库房飞去。修言见负手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踱步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担忧变成了沉思。
随即,他走到了自己的书案之前。坐在了那张简易的椅子上,依旧是一副沉思的样子,随即修言才从书案上取来一张宣纸,写下一封书信后脸上的神情这才舒展了些许。
又叫来一名弟子,将书信递给他并嘱咐了一句后,哪位前往库房的弟子也回来了。他们都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修言将精魂丹,一粒一粒的喂给向霞晚服下。
这些弟子之所以会做出这等姿态,那是因为这精魂丹本就珍贵无比。平时就是连其影子也不可能见得到,如今它被修言以如此多的数量喂服向霞晚,心中的惊诧也就可以理解了。
“来人,将向长老抬往其居住宫殿,十二个时辰之内都必须有弟子守在其身边,若向长老醒来立即来报。”
“是”
从门外走进来几个弟子,将向长老抬走后,修言又继续在屋子之中踱步起来。
他的房屋简易至极,除了一张沉重的书案,书案之上仅有一本古籍,一个砚台和几只毛笔。一张宽大的椅子还缺了一个角,这便是修言的房间里简易的布置。
“师父”
“师父”
随着两声男女之声,陈疏桐和一名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二位徒儿,你们上前来。”
陈疏桐二人拱手后来到了修言的身前,修言在二人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后,二人便点头离开了。
修言,这才继续坐回到书案上翻阅起了古籍。百毒谷的上空,两道红色的烟雾一散而尽。陈疏桐和那貌美的女子飞离了幽谷,朝着玄火门的方向飞去了。
玄火门,自从上一次无数的妖兽在玄火门大肆的肆虐过后。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这些时日以来,玄火门依旧是一片废墟。
掌门上官洵因祖宗基业在自己手中销毁殆尽,又多次施展大神通激发玄火门的护派大阵,在道法和心智都陷入了一个极大的紧张点后,上官洵竟是心智丧失,发疯了。
整日里,他都坐在那还没有被完全摧毁的主座之上。口中一直念叨的就四个字:“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内堂四大首座和副门主常无寄,则一直耐心的给他治疗着,希望有朝一日上官寻能恢复过来,继续将玄火门发扬光大。
也在夜深无人之际,常无寄都会以自己最能接近上官寻为方便。套取他口中玄火门的无上修炼神通,奈何每次上官寻都疯疯癫癫,始终没有透露出只言片语。
这日,常无寄将两名内堂长老派出,以寻求虚阳和幽谷的帮助为由。内堂长老忠于上官寻,也没有丝毫顾及的便离开了玄火门废墟。常无寄又将上官寻托付给了另外的两名首座,自己则前往万岳山脉,寻找治疗上官寻的方法。
离开玄火门百余里后,两位内堂首座对视一眼便各自朝着他们要寻求帮助的地方御空飞走了。离玄火门两百余里外的一片茂密森林的上空,本来晴空一片的天空突然变得黑压压的一片。
正飞行在此地的玄火门内堂首座见状,脸色不由得大变了起来。心中更是有些嘀咕,这晴空万里怎么会突生这么浓厚的黑色云层。
但救上官洵心切的他,也没有多想。身上的光芒再次大作后,便要冲入那浓厚的黑云之中。待他离那黑云仅百丈之遥的时候,他脸色巨变,折身便要朝后方飞盾而回。
谁知前边的黑云竟是动了一下,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玄火门这名内堂长老飞来。速度之快,数量之多,正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飞蚁。
就在周元折身看去,确定将身后的长翼飞蚁甩得远远的后,他的脸上也挂上了得意的微笑。
突然,他一扭头,身子便冲进了又一群长翼飞蚁之中。只留下一声惨叫,周元便葬身在这些妖兽的口中了。
随后,一个人影从半空缓缓的出现,正是常无寄。他看着葬身在飞蚁口中的周元,一脸的冷漠。
飞蚁见到常无寄的前来,低鸣不已,还有的飞蚁暴躁得上下乱飞。大有一种也要将常无寄吞噬的感觉。常无寄则从腰间取出了一只火红的古笛,随着他一阵吹动,一阵血红的光波从笛子之中飞出,那些暴躁的飞蚁一阵痛苦的嘶叫之后,在半空更为快速的扑腾了起来,随着常无寄的笛声停息,这些飞蚁这才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常无寄是因何靠着一支笛子将这些飞蚁控制的。这其中的凶险却只有常无寄一人知晓。
将苗疆圣女树桑囚禁的那些日子,常无寄便已经获得了血阵的炼制之法。只是常无寄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上官洵。上官洵又将此事放手给了常无寄,这便给了常无寄以方便。